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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柳眉倒豎的模樣,再故作溫柔地揉著她的頭軟語安慰幾句。即使加班,楚沅也比他下班早,他回家早點的話,楚沅睡前還給他做個宵夜;要是回得晚,鍋裡總溫了一碗粥,她房間的門縫總會漏出一線讓他安心的光亮——睡覺不關燈是楚沅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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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就跟鍋裡的粥一樣,火燒了一段時間,粥總是會沸起來,再燒下去幹脆就焦了。瑣碎吵鬧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終於來了一把大火將這鍋提前粥燒糊了。
這天,17樓的女廁出故障在維修,楚沅跑到了樓下,有幸旁聽了一場具有民族特色的以她和關楠為議題的蹲談會。
“哎,聽說樓上麥方那個帥哥終於有女朋友了啊,天天上下班一起來著,有回我在地庫裡看到他倆一起從車上下來呢。”
“啊,不會吧……他來公司也四年多了吧,一直沒聽說過有女朋友,我還以為他搞基的呢。那女的是哪個?”
“好像也是他們工作室新來的,個兒挺高,吃飯時候經常跟他坐一塊。看起來像倒貼的,總感覺那帥哥看上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噢噢,那中午去食堂的時候我留意一下……”
“倒貼”二字將楚沅一直的糾結引入了一個新的層面,她匆匆洗完手就上樓了。楚沅開始盤點到底是什麼樣的雷鋒精神支撐她對關楠一忍再忍,關楠最近已經囂張到連超市都懶得陪她去,直接丟給她一張密碼是他生日的信用卡,讓她買菜和交水電費都隨便刷。她跟關楠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掛牌兄妹,拆開不住一起就跟普通朋友差不多,現在兩人的關係,與其說是楚沅倒貼,倒不如說她是變相地被保姆式的包^養了。
思考拔高到這麼個境界,楚沅覺得關楠的行為已經忍無可忍了,他倆又不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憑啥她就得任人宰割地一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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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衝完涼,楚沅掀開洗衣機再看見一桶衣服的時候,她的憤怒和憋屈終於蹦到了臨界值。
都臨門一腳了,那位少爺怎麼就不肯再高抬貴手倒個洗衣液再摁個按鈕呢。楚沅之前甚至還拉過他上來,給他示範怎樣機洗衣服。關楠只是擺出一副好學認真的態度聽完,雙手一攤,說:“原來這麼簡單,我懂了。”然後第二天慣性地重蹈覆轍,讓楚沅給他善後。
楚沅懷疑他什麼都懂,只是懶得做。
“關楠,我們得談談,做家務的事。”楚沅拖了一張椅子坐到關楠旁邊,盯著他的側臉說。
關楠正盯著顯示器敲程式碼,絲毫沒覺察到楚沅面有不豫,“有啥好談的?”他懶懶地開口,依舊沒轉頭看她。
楚沅竭力按下心頭的不快,平了一口氣,“你能停下來幾分鐘嗎?”
關楠思路被打斷,無奈地嘆了一聲,轉過椅子抱臂直視著楚沅,“你說吧。”
“我們以後還得在一起住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有多久。”楚沅平靜地回視他,“我覺得家務活我們應該平攤一下,不然總是我一個人幹,太累了。”
“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覺得已經分配得挺好的啊。”關楠理所當然地說。
“我也有錢。”楚沅挺直脊背,說得理直氣壯,“買菜錢和水電費我們可以aa,衣服各自洗各自晾,我做飯你洗碗;你要是不樂意跟我去買菜,那你就打掃屋子。”
“我不喜歡跟女人aa。”關楠皺眉說道,“再說,我根本不懂做家務啊……”他的口吻很良民,無辜到像是楚沅凶神惡煞地欺壓他。
“想要過回以前的少爺生活的話,你就再去請一個保姆,反正我不幹了。”楚沅撇撇嘴,站了起來,“還有,今晚的衣服你再不自個兒洗,明天我就不給你做早餐了。”她不願再繼續和他扯皮,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你敢!”關楠叫住她,哪個男人喜歡受女人威脅啊,他也來氣了,“你要不給我洗衣服做早餐……你就別想讓我載你上班了。”關楠搜腸刮肚才想到楚沅唯一的弱勢,不覺有些中氣不足。
“你看我敢不敢。”楚沅睨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關楠推測楚沅不會那麼絕情,應該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不然早就發作了,何必等到今天,於是也不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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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當關楠掀遍所有鍋蓋都找不到一角能吃的東西時,怒氣悄悄爬上了他的心坎。他又翻了冰箱,連一瓶牛奶也沒有,又鬼子進村似的去客廳摳出平時楚沅裝零食的收納盒,同樣空空如也。
“真沒我早餐了?”關楠沉著臉問坐在餐桌邊的楚沅,她正閒閒悠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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