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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陶悽悽充滿敷衍的話語,袁寶咬緊牙根質問著陶悽悽。“請問,本少爺說了什麼?”
“聽明白了沒。”陶悽悽重複著袁寶說的最無關緊要的話,袁寶前面說的她確實沒聽清楚。
“。。。。”袁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要是自己是體弱多病之人,絕對會被陶悽悽氣的吐血而亡。
陶悽悽那雙迷人且明亮一瞬不停的眨啊眨,目不轉睛的看著袁寶。“少爺,你怎麼了?臉色都變了。”
“既然你說沒事可做,那好,陶悽悽,去給我抄兩遍論語。”袁寶抬起臂膀用手指指著書案那邊。“明早雞鳴之時交給我。”
“是,少爺。”陶悽悽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坐在了書案前的椅子上,翻開放在手邊的論語二話不說的抄了起來。
袁寶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兒,嘆了口氣,覺得遇上了陶悽悽,喜歡上她,並且想娶她當媳婦兒的這件事可能會讓自己少活很多年。
“啊,少爺,你今兒個不是去找孫掌櫃商量學堂的事情嗎?結果如何?”陶悽悽一心二用,邊抄論語邊與袁寶搭話。“人手找夠了嗎?”
袁寶走到不遠處的軟榻躺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回道。“孫掌櫃身邊可以信任的人手不多,只有五個。我這邊開辦學堂最多能抽走孫掌櫃那裡的四個人,孫掌櫃要留下一個幫手。”
“那個,少爺。”陶悽悽停下筆,望著袁寶說出自己的意見。“咱們沒那麼多時間等著找齊人手開辦學堂,不如將眼下可以調配信任的四人分散開來,在附近的臨鎮負責籌備事物,等學堂開課了,再將四人派遣到其他地方,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熱心之人幫忙的。”
袁寶細細一想,認為陶悽悽說的沒錯,不能因為人手不夠而將開辦學堂這等大事暫停,這樣豈不是因小失大?
“還有啊,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認識的那些人了。”陶悽悽越說越來勁,連殘留在毛筆上漆黑的墨水悄然將宣紙上的字跡掩蓋的事情也全然不知。“方若軒公子,連青青姑娘,薛靈兒姑娘,李馨馨姑娘,張志明張公子,秦風公子,秦媚兒姑娘,溫宛姑娘,芳菲姑娘,章明翰公子。”
這陶悽悽什麼時候腦子轉的那麼快了?不僅能想起只有一面之緣的那些人,竟然記得全部人的名字,袁寶頓時驚歎。“悽悽,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瞭?”
“朋友的名字,當然要記住。不是光記在腦子裡,是深深地刻在心裡,永遠無法忘卻的烙印。”說著富有哲理的話,陶悽悽的手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噗。”袁寶想笑,但看著陶悽悽正兒八經的表情,他不得不憋住笑意。“這,這麼肉麻的話你也敢說出來。噗。”
陶悽悽朝袁寶翻了個白眼。“哪裡肉麻?我覺得這句話真的說的太好了。”陶悽悽抓起左手邊的一本書,舉起來指著一句話。“這個人說的太感人了。我都要哭了。看見沒有?這句‘不准你說蔣賀天的不是,他是我今生唯一的朋友,知己。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忘掉他,我會一輩子記住他的名字,他的人。不光是記在腦子裡,是深深地刻在心裡,永遠無法忘卻的烙印。’”
“蔣賀天?”袁寶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想了想,終於響了起來。袁寶瞬間從軟榻上翻坐起來。“等等,這不是我在看的那本‘報國志’嗎?”
《報國志》是當下風靡整個國家的寫實英雄傳記,不論男女老少基本人手一本。男的看是因為書中人物的熱血豪情,女的看是因為書本中有許多令她們嚮往的豪氣男人,老的看是因為想要了解一下現在的關外情況,少的看是因為他們把書中的人物當做了未來的目標。
袁寶毫不例外的是這‘報國志’的萬千讀者之一。
“對啊,我剛才瞄了一眼。”陶悽悽沒看到袁寶此刻的表情,反而一板一眼的說著對這本書的看法。“這本書太好看了,少爺,看完記得借我研讀研讀。”
“。。。。”袁寶快步走到書案前,抽走陶悽悽手上的《報國志》,將話題帶回先前。“陶悽悽,我讓你抄的論語呢?”
“正在抄。。”陶悽悽低頭一看,原先抄的幾行字已全軍覆沒,被墨水淹掉。“呢,額,怎麼全黑了?啊,我知道了,它們嫌離得太遠很寂寞,抱成一團了。”陶悽悽為自己的疏失裝傻充愣。
袁寶深吸一口氣,笑了,笑的很溫和,就連言語裡也不帶一絲怒氣。“陶悽悽,明早雞鳴之時記得將抄寫的論語交給我。。。。。五遍。”
“啊?”陶悽悽大驚失色的望向袁寶,想要求饒,卻被袁寶那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