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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個班的學生?”有的老師問。
“寫的還真挺有意思。”
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藉著這個機會,舒緩一下一上午緊張忙碌的情緒,放鬆放鬆身體上的疲勞。
“沒完呢,接著聽。”曹老師說。
“‘早上吃飯的時候,舅姥爺問我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我哈欠連天的回答:雞叫的我沒辦法睡覺。舅姥爺說在農村就是這樣,有雞叫,有狗叫,他們都習慣了。我很奇怪的問他:為什麼這麼多隻公雞隻有一隻叫呢??當時飯桌上的人都看著我,沒有人說話,出奇的安靜。過了一會兒,表弟小聲說:只有一隻公雞。啊?!表弟又重複一遍,頓時,飯桌上所有的人爆笑,我鬧了個大紅臉。回到家,我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雞的家族是一夫多妻制。’”
辦公室裡的老師笑成一團。
李海洋翻著眼睛說:
“現在的城市孩子,每天就知道學習,課餘時間都去補課了,哪兒去過農村啊。偶爾去一次,就象是去旅遊,根本不知道農村什麼樣。”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了捋頭髮,搔首弄姿的樣子,若再穿上旗袍,恍惚回到三十年代的舊上海,別具韻味。
“應該讓他們在農村生活一段時間,知道怎麼插秧、種地、耕田、收割,他們才能知道什麼叫‘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有哪個家長捨得讓自家孩子去農村生活啊,家家就一個,寵的都跟心頭肉似的。”曹老師說。
“所以現在的城市孩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李海洋撇了撇嘴,順手拿出一棵煙,嫋嫋生灰的同時,自己也被煙嗆的咳了幾聲。
“前幾天學校不是要組織學生們夏令營去農村體驗生活嗎?怎麼學生都考完試了倒沒動靜了?”
“校長怕學生在外面出事兒不安全,已經取消夏令營了。”李海洋懶懶的說。
“也是,真要是有什麼意外,怎麼和家長交代啊。”曹老師嘆息。
“可兒、雞真的是一夫多妻制嗎?”簡丹問李可。
“我哪知道,我也沒見過。”李可瞪著大眼睛,“我見過的雞都是在超市裡、裸體的,根本看不出男女。”
“我倒是去過一次農村,看見院子裡的雞都是花的,長的基本都一樣,根本分不出哪隻是公雞哪隻是母雞。”簡丹也很困惑“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為一群雞裡公雞母雞都有,它們是一對一對的,保持群居生活呢。”
“城市裡長大的就是和我們不一樣。”李海洋在一邊酸酸的參合,煙雲繚繞。
李可和簡丹同時抬頭斜了李海洋一眼,李海洋假裝看不見,轉過頭去接著和曹老師聊著關於城市孩子和農村孩子的生活差異。
收發室的李師傅走進辦公室,手裡拿著一個包裹,遞給教數學的關青櫻。
“謝謝李師傅,您放在收發室,我下班直接取就行了,還麻煩您上樓一趟。”關青櫻一邊接過包裹一邊道謝。
“客氣什麼,我也活動活動。”
關青櫻,女,三十六週歲,未婚,俗稱剩女。在單位從來不爭名爭利,按部就班的講課,拿工資。對於自己的婚事隻字不提,熱心人給介紹也不相看。和同事之間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和諧相處。
“關老師買什麼了?”李海洋湊過去看。
“SKⅡ的神仙水。”
“大品牌啊。我一直都用玉蘭油呢。”李海洋拿起那瓶神仙水仔細端詳著,不經意間舉起蘭花指扶了扶眼鏡框,
“我去年買了一套玉蘭油,那洗面奶真禁用,我都用了——”李海洋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
“兩年了,還有呢。”
“真的啊?”關青櫻很詫異,心裡狐疑玉蘭油的洗面奶居然能用這麼長時間。
“是!”李海洋特意捲起舌頭說話,生怕自己的家鄉口音暴露出來,
“我買的是滋潤系列,夏天最熱的時候怕油不敢用。剩下的時間一直用,一點效果也沒有,臉還是覺得幹,看來我也該換一個牌子了。”
“是啊是啊,用一個牌子時間久了是該換一換了。”關青櫻附和著。
簡丹吃驚的聽著兩個人的談話,更加確切的肯定了李海洋gay的身份。
“我這一陣兒一直在買彩票,怎麼就不中獎呢?”李可一邊從包裡拿彩票在網上核對中獎號碼,一邊對簡丹說,
“我給自己規定一次就花四塊錢買兩注。”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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