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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導遊為了掙錢，拉著滿車的旅客去飯館吃飯，方圓幾里之外，就那一家飯館，就算是不想吃的人為了肚子，也只能忍氣吞聲。

只有顧凱歌，依舊什麼都吃不下。

邁著虛弱到極致的腳步，在附近遊蕩，這裡很偏僻，不知是不是錯覺，顧凱歌覺得，大雪山就坐落在遠處雲霧瀰漫的地方。

隱約間，他似乎又聞到了青草的香氣，帶著大自然的味道，那大片的青青草原出現在腦中，然，四周卻怎麼也看不到。

聽到手機鈴聲的時候，顧凱歌才像是從夢中猛然驚醒一般，四周破舊的牆壁很是陌生，他竟是有些忘了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四周，所有的路都是陌生的。

電話是導遊打過來的，歐陽昱早就讓他存好了，為的當然是保證顧凱歌的安全。

雖然想要試探顧凱歌的態度，但前提得保證顧凱歌的安慰，不然到時候他要怎麼跟兮然交代。

大致形容了下週邊的情況，就站在這裡等他們找來，也只有顧凱歌能享受這個待遇，要知道歐陽昱給的價格可是比一般人給的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突然從遠處的深巷裡傳出了怪異的語言，顧凱歌倒是能聽出他們說的是藏語，具體的卻是不知道。

顧凱歌對藏民倒是沒什麼比較深的印象，只是閒來無事，便斜靠在一旁朝那邊看了兩眼，倒是聽說藏民的衣服很漂亮。

一大群人，有漢子，也有孩子。

不知是誰先注意到顧凱歌，一行八個人不多時都朝著顧凱歌看過來，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孩先離開了，臨走前還看了顧凱歌一眼，剩下三個漢子朝著顧凱歌走來。

顧凱歌微不可微地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想幹嘛，但畢竟是在異地，還是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顧凱歌實在不願和他們打交道。

等他們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他跟前，一邊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一邊用手比劃著，顧凱歌才猜測，他們是在推銷他們產品。

那是一身很地道的藏父，比市面上流通的藏服都要精緻地道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產在這個地方，隔著一段距離，顧凱歌依稀都能聞到那種淡淡的清香，大草原的味道。

對著他們豎起兩個手指，他想要兩件的。

對方卻只是搖頭，有些遺憾，不過想要他人現在就在西藏，要買兩身藏服應該也不難。

顧凱歌的心思全都放在藏服上，絲毫沒注意到，在他掏錢包，看到裡面那些紅票子的時候，那三個人兇狠惡毒的眼神。

背後被人狠狠撞了下，顧凱歌一個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