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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的葬禮，相識這麼多年，葉兮然還不曾看到過這樣頹廢的顧凱歌。

一股名為心疼的感覺在翻湧，手不受控的觸控上了螢幕。

不一樣的時空，冰冷的阻隔，無法將那無聲的安慰，傳遞到顧凱歌那裡。

他聽到了顧凱歌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很清晰。

他也注意到了顧凱歌的眼神，好像隔著螢幕直直的注視著他一般。

那些話，他真的等的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要忘了時間，也久到，如今聽到，依舊心悸，卻沒有絲毫幸福感，唯有悵然和感慨。

不過，至少，凱歌圓了他的一個夢。

“兮然，不止這個，還有很多呢，我翻給你看。。。。。。。。。。。”

葉兮然低著頭，歐陽昱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知道，他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見影片播放完了，歐陽昱獻寶似得又要給葉兮然翻看那些最近還在網路上氾濫的新聞，卻是被葉兮然攔住了。

“我都知道了，不用看了。”

聲音透著些微的倦意，又好像很平常，歐陽昱覺得葉兮然的反應有些奇怪，然看葉兮然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麼。

顧凱歌是在這時候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手裡端著兩盤熱氣騰騰散發著香味的菜。

葉兮然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歐陽昱忙著觀察葉兮然的變化，兩個人都沒注意到，顧凱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

還是顧凱歌先出的聲，驚到了歐陽昱，也驚到了葉兮然。

不知是誰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耳機，那段影片，也毫無預兆地開始重播。

熟悉的聲音令顧凱歌本能的低頭，一眼便看到，那上面的內容。

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葉兮然。

葉兮然也被這意外的情況整懵了，抬頭，和顧凱歌視線相撞。

那段話，又一次重複。

安靜的只有那一個聲音。

眸與眸的對視，在那一瞬間，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場名為等待和期盼的招待會上。

“吃飯吧！”

淡淡移開視線，顧凱歌的聲音倒是多了幾分柔和。

葉兮然雖然還是為顧凱歌的變化有些感慨，卻不像歐陽昱表現得那麼明顯，直接睜大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盯著顧凱歌。

尤其是無意間瞥見顧凱歌那微微泛紅的耳際，歐陽昱更驚詫了。

差點要站起來指著顧凱歌的耳朵就把這個事實公諸於世，還好，葉兮然眼疾手快，及時制止了。

顧凱歌的變化，不止歐陽昱發現了，葉兮然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心頭的惆悵和酸澀，在看到顧凱歌近似於害羞的反應時，反倒輕鬆了許多，竟有些想笑的衝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