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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末的晚上,她就有上下兩場約會,先和一歷史系的男生跳舞,十點之後再與生物工程系的另一男生去看夜場電影。
打扮妥當挽著大衣出門,在宿舍樓門口的鏡子前,羅茜停下腳步,略略站了片刻。
鏡子裡的女生,高挑而豐滿,酒紅色的緊身羊毛衫與藍色的彈力牛仔褲,勾勒出三圍分明的成熟身段,開的極大的V型領口處,裸露著大片白皙誘人的肌膚,而豐厚柔軟的雙唇,微微上挑的嘴角眉梢,更讓她的五官充滿與年齡身份迥異的妖冶豔麗。
這個樣子的羅茜,在B大校園裡穿行,總會贏來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回頭率,但背後那些竊竊私語裡,卻不一定都是褒義的用詞。有人偷偷評價說,她頗像《埃及豔后》裡的克萊奧帕特拉,具有毀滅性的魅力。更有促狹的物理系男生跟在她身後,手掐秒錶嘴中唸唸有詞,位的是計算她胸前雙峰波峰至波谷的振幅與實踐,以便計算出它們的平均顫動頻率。
對這些不和諧的聲音,羅茜完全不在乎,即使她知道那些約會她的男生多數貪戀的不過是她的美色,她也不在乎。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羅茜挑起嘴角嘲諷地笑笑,心理再明白不過。即使她惡名在外,它們也肯和她廝混,並且肯從為數不多的生活費裡,抽出幾張鈔票請她吃飯、跳舞看電影,不過是以為她身上有便宜可佔。而且從他們談論起黃煒時那種鄙夷兼幸災樂禍的口氣中就能知道,當目睹他人遭受痛苦時,男人比女人更缺乏同情心。
羅茜從鏡子前離開,再次在心裡下了結論:男人永遠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什麼好東西,更不會有什麼真感情。
但她的結論還是有一點疏忽,這世間沒有絕對但真有異數,到底有人來為黃煒打抱不平了。
這天是個週日,天氣陰沉,下午四點,光線就已昏晦不明,室外溫度驟然下降。中午半融的積雪此刻又重新凍上,光溜溜的更加溼滑難行。
羅茜在校門口下了公交車,抱著一個雙肩包,小心翼翼地擇路而行。儘管她已經非常小心,但仍然不時趔趄一下。書包裡藏著幾個玻璃瓶,裡面盛著母親特意給她現做的辣椒肉丁和豆瓣醬。
她只顧專心護著懷中的易碎品,後面有人連聲叫:“喂——喂——喂——喂……”她都當做沒有聽見。
身後那人終於不耐煩,隨著車鈴脆響,一輛捷安特山地腳踏車擦著她的身體滑過,在斌面上輕盈地轉過一個高難度的一百八十度,然後兩條長腿一支,截住了她的去路。
眼見躲不過,羅茜只好停下腳步,擺出一個冷若冰霜的表情:“你要幹什麼?”她以為又是一個趁機套瓷的男生。
不了那男生一臉慍怒,騙腿兒從車上跳下來,將腳踏車隨意往路邊一擺,叉腰站在她面前,大聲問道:“羅茜!黃煒還躺在醫院裡,你倒跟沒事兒人一樣!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
羅茜立刻明白了,臉上慢慢現出她那招牌式的嘲諷笑容,同時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生。
這人一看就是個大一的新生。先不說那種明明愣頭愣腦卻自以成熟的表情,就從他羽絨服胸前端端正正別的那枚校徽上就能看出端倪。老生很少戴那個,因為不屑一戴,走在校園裡,都是B大的人,誰又戴給誰看?只有一年級的小豆包兒,才會炫耀地戴著它招搖過市。
不過這小豆包兒的臉,雖然帶著脫不去的青澀稚嫩,眉目卻意外地英俊,個子也不低。羅茜的身高在女生裡算是比較高的了,穿著高跟靴子也只到他眉毛下面,保守估計他至少一米八零。
羅茜心裡有數了,把書包掛在肩上安置好,她開口:“你是黃煒的同學?”
“啊,怎麼地?”小豆包兒仰起臉來面帶挑釁。
“跟他一個宿舍的?”
“嗯,我住他上鋪。”
“你叫什麼名字?”
小豆包兒不高興了,拉下臉問:“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他的表情雖然幼稚,聲音卻好聽,音色相當清澈。是那種被中文系的女生形容為青檀擊玉一樣的嗓音。
羅茜笑笑:“你要為同學打抱不平,總得讓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
“在下姓孫,名嘉遇。”他氣鼓鼓地回答。
“哎呦,孫嘉遇……”這個名字讓羅茜挑起眉毛,上下左右重新端詳了他一番。
孫嘉遇是政經系91級新生裡挺有名的一個人物,因擅長在公開場合和教授叫板而成名,對政治和經濟問題常會發表一些稀奇古怪的理論。半年多的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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