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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笑著捶下桌子:“能把老師調戲成這樣,你這個學生太有發展前途了!”
趙玫笑得有些無奈,只把雕花的玻璃酒杯貼在臉頰上,似乎要用那冰涼的酒液褪去臉上的潮熱。
這傢俬菜館有一道私密的酒品,對外只說是用話梅浸泡的花雕酒,酒色暗紫,有一個風雅的名字叫做“如夢令”。很多人只覺得入口綿甜酸爽,不知不覺便會喝下很多,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在頭痛中領教這酒的後勁。
趙玫吃得很少,卻喝下不少“如夢令”,此刻雙頰暈紅,很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境界。
高陽開始還試圖阻止她:“我不是君子,你這麼醉在我面前,保不齊會出什麼事。”
趙致聳聳肩,照舊把酒當水一樣喝下去,拿他的話當耳旁風。看得出來,她有很重的心事,就是在成心買醉,而且她的心事,顯然和下午在福田公墓祭奠的那個人有關。
高陽很氣餒。心儀的異效能夠在自己眼前肆無忌憚地買醉,只能說明一件事,或者對方一點兒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或者他讓人放心得無所顧忌。
無論哪個原因,對任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來說,都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不過,如果真要選擇,讓趙玫在他面前喝醉或在其他男人身邊喝醉,他寧願選擇前者。
這一刻,他十分嫉妒那個已經去世卻仍讓她念念不忘的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她在多年以後,依然為之黯然神傷。
結果菜式雖然精緻,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沒有動幾下筷子,酒卻喝了不少。最後一道甜品“鵲橋仙”送上來,趙玫點著那個完整的被紅酒浸過的雪梨,笑道:“這個名字取得太俗了,為什麼不叫‘醉花陰’或者‘點絳唇’呢?那該有多麼香豔。”
她頗有點醉意了,可是離真正的酒醉還有一段距離。
高陽解釋:“這是贈萊,名字是店主起的,祝天下有情人皆兩情長久。”
“以牛郎織女的故事祝福有情人'”趙玫面露驚異的表情,“鵲橋仙、鵲橋仙,牛郎織女最後隔河相望,一年才能見一次面,哪對情人願意接受這樣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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