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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地說:“蘭姨和我爸結婚前,的確把房子過戶給小楊了。可是,小楊現在不知跑哪兒去了,蘭姨年紀大了,她總是需要一筆錢養老吧?小楊也有贍養的義務不是?這房子怎麼說都是蘭姨大半輩子的財產。”
鍾石聽了漠然一笑。
“阿姨,據我所知,楊楊父親過世時留下了一些積蓄,加上他過世後單位的撫卹和保險金,足以高過當時這房子的市價,這筆錢一直在您手中,楊楊也沒跟您要過,是吧?所以您再婚前把房子過戶給楊楊,也是你們母女默契中達成的協議。楊楊離開幾個月了,你們有人用心找過嗎?既然不擔心她的人,又何必擔心她的錢呢?”
鍾石的語氣十分平淡,卻說得楊蘇蘭面露愧疚,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抹了半天眼淚,站起來走了。
走到門口,她轉過身來說道:
“鍾石,不管你和小楊將來走到哪一步,阿姨都得謝謝你,你是真心對她好。”
看著關上的房門,鍾石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神傷。
楊楊,你倒底還要讓我找多久?
一天之中,當何遠第三次欲言又止,鍾石說話了。
“何遠,有話直說。”
何遠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鍾大,您和陳老師……”
“你想問什麼?”
對上鍾石的目光,何遠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他索性問道:“您一直在找陳老師嗎?”
“她是我妻子,我當然要找她。”
“找到之後呢?”
鍾石淡淡一笑:“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何遠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那個……我有陳老師的訊息。”
什麼?
鍾石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跨過辦公桌抓住何遠的肩膀,神色中掩飾不住的激動。
“你說什麼?”
何遠忙說:“我也是才知道的。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吳立楓您還記得嗎?”
“……關吳立楓什麼事?”
“他和我妹妹高中同屆,算是認識。昨天他七拐八拐地透過我妹妹聯絡上我,打聽你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陳老師在北京。我……好不容易從他嘴裡掏出了陳老師的地址。”
北京?
北京!
“馬上幫我訂機票。”
“您看,訂哪天的?”
鍾石挑眉看著何遠,彷彿他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當然是下一班。”
“明天早上有一班飛機,可是您後天上午9點要出席人大的會議,這樣重要的會議,您肯定不能缺席的。”
“那你就該同時買好返程機票。給我地址。”鍾石垂下眼眸,表示這個話題不必再多說。
“好吧。我通知駐京辦準備接待您。”
“不必。我自己安排。”
走下計程車,鍾風石壓下被風吹起的風衣,百感交集地看著眼前這家小小的花店——幸運草,幸運草,他的楊楊就在裡面嗎?
他一步步走近,隔著花草繽紛的櫥窗,他看到了那個讓人又氣又惱的身影,那一瞬間,他的心重又安定下來。他貪婪地盯著櫥窗裡忙碌的身影,一時站住了,不知該衝進去狠狠教訓她一頓,還是先抓過來狠狠吻個夠,以慰自己這日子的氣惱難堪擔憂思念。
窗內的陳小楊專心整理一束花,絲毫沒有感受到那兩道灼熱的目光,還是陳文倩發現了鍾石,伸手捅了捅她的胳膊。陳小楊一抬頭,赫然看到窗外那個佇立的熟悉身影。她愣愣地地看著,足足好幾秒鐘,意識才回到她空白的腦袋,她嚶嚀一聲,天女散花般拋開手中還沒紮好的花束,飛快地衝出店門,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
鍾石訝然看著衝過來死死抱住自己的人兒,她哭得像個被丟棄的孩子,肆無忌憚地把頭埋在他胸前,盡情地哭出聲來。
唉!到底誰才是被丟棄的那一個?
在來京的飛機上,他設想了種種見面後的情形,唯獨沒想到這小姑奶奶會是如此反應。鍾石所有的氣惱委屈一刻間便都消弭於無形,化作滿溢的柔情。他伸出雙臂抱住她,若有若無地一聲嘆息。
“別哭了。乖,很醜的。”
“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
鍾石無奈地窒住。是誰突然逃掉,丟下他孤獨難堪?
街上已經有人駐足窺望,陳文倩觀察著眼前氣質卓然的男子,這男人,絕不會是普通人,他是陳小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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