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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家在西郊錦繡區。”
“在花山做什麼工作?”
陳小楊離開橋欄,順著路邊悠然地往前走。鍾石很自然地跟了上去。她聲音有些悶悶地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丫頭,我看起來那麼像壞人嗎?”
“你不像壞人,可我們看起來也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這丫頭!鍾石有些好氣又好笑。他以一種調侃的語氣說:“噢,沒看出你原來是外星人啊!”
他走過去擋住她,面對面,認真注視著她說:“我叫鍾石,地球人,現在想要認識外星來的小丫頭,想成為她最信任的那個人。”
“呿,誰跟你很熟嗎?”
“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很熟悉,有的人整天在一起卻完全陌生。我覺得我們已經很熟悉了。”
這一刻,陳小楊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深深的觸動,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只見過兩次的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很信任他。
“鍾石。”她念出他的名字,“果實的實嗎?”
“不是,是石頭的石。”鍾石說。一邊小心的觀察她的表情。
“鍾石頭,哈哈哈,你的名字很man。”
這丫頭,真的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縱容地笑笑說:“是不是該你了?”
陳小楊歪著頭咬著嘴唇,想了想,然後挺直身體一本正經說道:“我,陳小楊,楊樹的楊,花山鎮中心幼兒園的老師。你可以叫我陳老師。”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我來自冥王星!”
“哈哈哈……”鍾石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他很自然地握住她的雙肩,低頭對上她的眼睛,打趣道:“你好,冥王星來的……陳丫頭。”
“告訴過你了,非禮勿動。”陳小楊拍開他的手。
“丫頭,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一種很自然的親和力。”
陳小楊回到家中的時間不早,當然也算不上晚。不出意外,媽媽和劉叔還沒有睡下。
陳小楊成績平平的讀完了高中,輕鬆混了三年幼兒師範。幼師畢業後,還算順利地考上了教育系統的編制,已經在花山當了快兩年的幼兒教師了。總有人會問她:幹嘛報考離家挺遠的臨河縣的崗位?原因嘛,城區幼教系統的招考名額本來就少,沒關係沒背景基本沒戲;另一方面,她從沒有明說:她就想離家遠點兒,不想整天呆在家裡。她不說,媽媽卻也心知肚明。
幾年前,陳小楊的父親在一次朋友小聚之後,搭一個朋友的車回家,路上車子衝出了護欄,墜入路邊數米深的河水裡,兩天之後才打撈上來。警察的結論是:酒駕。從父親離世後,陳小楊總覺得,她的心空了一大片!她在網路日誌中默默寫道: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走了!
父親去世一年後,媽媽再婚了,嫁給了同樣喪偶的劉振東。劉叔在錦繡區園林管理處工作,結婚後,媽媽堅持把爸爸留下的房子租了出去,帶著她搬到了劉叔的房子住。其實她那時正在讀幼師,也沒去劉家住過幾天。畢業後,她自作主張考到了臨河縣工作,平時就住在幼兒園的宿舍。只是,雙休日還是得回去。
陳小楊不是接受不了媽媽再婚,畢竟媽媽才剛過五十歲。只是她很難接受,曾經因為父親去世而痛不欲生,幾乎精神失常的媽媽,怎麼能在短短的一年之後,就幸福地投入了另一段婚姻?
請原諒,她該不該相信愛情?
其實,劉叔對她也也還算和藹客氣,只是,這裡卻沒有家的感覺。
“回來了,小楊。玩得高興嗎?”趙蘇蘭的問話中明顯有某種期待。
“媽,你想問什麼就直接說。”陳小楊扔下小挎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茶盤中的桃子猛咬了一口。
呸!應該削皮的!毛乎乎的咬在嘴裡��恕�
“這孩子!媽媽還不是為了你好?聽說那個林老師不光是市內四中的老師,其他條件也都不錯的。”
“媽,我才二十三歲!”
“什麼叫才二十三歲?你都二十三了。長得普普通通,條件又沒多好,還不趕快找個物件,你想當剩女啊!”趙蘇蘭說著說著聲音就高了起來。
你不知道剩女都是因為條件好才剩下的嗎?比如你那位優秀的繼女!陳小楊在心裡嘀咕,嘴裡就說出來了:
“媽,你應該先操心婉彤,她不是比我還大了好幾歲嗎?”婉彤是劉叔的女兒,本市一家銀行的大客戶經理,驕嬌二氣十足,打心眼兒裡也沒看得起她這個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