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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完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笑著說,再多給我挑挑刺吧,挑到我成老宅男的時候。
賀蘭霸完成今日日常後差不多也五點半了,和夏慧星嘮嗑了兩句就離開了。站在心內科層的走廊裡等電梯,他回味了一下方才構思的劇情,突然又覺得挺傻氣的,用現在網路上流行的話來說,太蘇,不過這種蘇得人直掉雞皮疙瘩的戲碼他構思起來一向輕車熟路,畢竟觀眾喜歡。
電梯門叮一聲開啟,裡面有坐輪椅的病人被推出來,賀蘭霸讓到一邊,這時走廊那頭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心內科時常會有突發情況,心臟病患者像二十四小時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他看著護士跑去辦公室叫醫生,醫生一面揣聽診器一面跟著跑出來,那也是夏慧星的主治醫師,賀蘭霸望著主治醫師奔去的方向,心裡忽然咯噔一聲,忙亂的聲響中他聽到小光頭急切地喊著“姐姐”的聲音,罵了聲“臥槽”拔腿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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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星被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賀蘭霸拿著夏慧星的手機聯絡了她遠在淮港的父母,令人吃驚的是她家裡人竟然還不知道夏慧星心臟病惡化的事,逮著賀蘭霸問東問西,賀蘭霸邊耐著性子回答邊在心裡暗罵那丫頭亂來。夏慧星和父母的關係出現隔閡是從她決心報考庚影那天起,但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還玩什麼個性?!
他趴在陽臺上,翻看著夏慧星的手機通話記錄,聽小光頭說夏慧星是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心臟病發作的。這丫頭立志當演員,住個院也這麼狗血,說發作就發作。賀蘭霸煩躁地咬著宏聲,看著那最後一個已接電話,老覺得這號碼眼熟。
“是夏慧星的家屬嗎?”
身後有人出聲,賀蘭霸正在分析劇情,被這麼一打岔煙都掉了下去,他望著那煙垂直下墜落到樓下某個正經過的倒黴男子的肩上,心裡說了聲抱歉啊兄弟,趕在對方開罵以前轉向身後的主治醫師:“她怎麼樣?”
醫生說要觀察四十八小時,然後又絮絮叨叨安慰了他一會兒,大概以為他是夏慧星男友了,賀蘭霸聽完點點頭:“需要存多少錢?”ICU一天的費用不菲,更何況還是兩天,他做編劇沒有固定收入,有時錢多有時錢少,這會兒很尷尬地正處於後一個階段。
“已經有人付過了。”徐醫生說。
已經付過了?賀蘭霸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夏慧星作為科班出身的新人,這幾年在演藝圈也算拍過一些片子,雖然全特麼是龍套,但也有一些人脈,能為她墊上住院費的人也不至於沒有,他只是奇怪誰的動作這麼快,又不露面。直到主治醫師走遠,才回過神,想起被他的宏聲菸頭燙到的兄臺,低頭朝陽臺下望去,下面當然已經沒人了,賀蘭霸扶扶眼鏡,居然沒有罵娘,這也太紳士了。
他心事重重地走去電梯間,心想接下來這四十八小時應該夠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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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星沒有挺過那四十八小時。
賀蘭霸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都懵了,大半夜從床上趴起來,頭也沒梳臉也沒洗抓了鑰匙就衝下車庫。倒車時小金盃“砰”的一聲撞到旁邊的車上,寶馬X5同學被撞痛了,嗚啦啦亂叫起來,賀蘭霸被叫得心裡更煩,吼了聲:“別叫了!回來賠你!!”
應該留張紙條給寶馬主人的,但是他現在根本沒那個功夫,駕著金盃車一路繞出車庫,聽著背後寶馬X5沒玩沒了的喊聲,心裡發洩般罵著誰叫你特麼非停我旁邊的!犯賤好嗎?!
看見車庫出口時寶馬X5忽然沒叫了,那一刻賀蘭霸混亂的思緒被打了個岔,腦海裡莫名就冒出寶馬車主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按下遙控器關閉警報聲的畫面。那傢伙不好惹吧,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節骨眼上會想到這個,不過亂成一團麻的心反而稍微平靜了下來。
趕到醫院時夏慧星已經不在重症監護室了,她躺在普通病房裡,身上還接著亂七八糟的儀器和管子,體溫還在,氧飽和度還在,只有心跳沒了。
賀蘭霸怔怔地看著病床上輕闔著眼看上去很安詳的女孩,他死趕活趕地趕來,結果只是這樣嗎,這特麼的有什麼意義?!
“你們讓我來見她最後一面,這就是見最後一面?!”他衝過去一把抓起值班醫生的衣服,但很快就被護士拉開了。如果他真想揍人,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拉開,但是理智等著人來拉開自己。這就是現實,醫生已經盡力了。
夏慧星完了。連留給他煽情的時間都沒有,如果現實是一個編劇,他只給零分。
這之後送遺體去殯儀館,他原以為自己宅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搞起來肯定夠嗆,結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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