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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恿他,“摸摸看。”
賀蘭霸狐疑地伸手去摸,傷口癒合得很完美,摸不出個啥名堂,他推推眼鏡湊近了去看,又仔細用手指感受了一番,除了有些涼的溫度和面板下凸起的血管,實在不知道凱墨隴讓他摸個啥。
“往上面摸。”凱墨隴道。
賀蘭霸兀自點點頭,又撩起凱墨隴的褲腳,腳踝線條漂亮,小腿處面板光滑,他丈二和尚地上上下下摸了一把,除了腿毛偶爾扎手,沒覺得有問題,抬頭看去:“你讓我摸什麼?”
凱墨隴含著笑意把左腳挪回來,矜持地放下褲管將美腿遮了個嚴嚴實實:“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我當時摸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賀蘭霸腦門青筋直冒:“……我(特麼)能朝你扔拖鞋嗎?”
凱墨隴貼近他,抬起一隻手抓在上鋪的床欄上,沉聲曖昧:“不能。扔了你會後悔的。”
賀蘭霸看著混血美男越來越近的臉,喂喂喂,這是在號子裡,你這麼一臉沉醉的樣子找我索吻合適嗎……臥槽,古龍水的味道從皮衣下鑽出來太特麼邪魅了啊……算了,老子還不信誰能頂得住了……特麼小兩個——
拘留所的監視器上,兩個人的臉埋進了重重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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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賀蘭霸才明白凱墨隴說的“保證你明天睡個好覺”和“扔了你會後悔的”是什麼意思。
警方在第二天帶他們兩人分別去問話,但其實從他這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這樣沒有進展地一直熬到中午,他頭栽在桌子上補著瞌睡,這時有人推門走進問訊室,敲了敲桌子,告訴他可以離開了。
他歪著一副眼鏡渾渾噩噩地睨著對方:“什麼?”
“凱墨隴都告訴我們了,你已經沒有嫌疑了。去拘留所拿了東西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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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霸想了許多辦法,但凱墨隴說與他無關就真的與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了;他被撇得乾乾淨淨;在警方眼裡甚至成了受害人。離開警局前他詢問了保釋金額;被告知不能保釋,提出探視的要求,也同樣被拒絕了。
他只是個在庚影萬年留級的宅男學生;面對冰冷的國家機器一點辦法也沒有,在拘留所徹夜未眠,如今無力感更是讓人倍感疲憊;可離開警局辦公室前他忽然又頓住了腳步。除了是個屌絲宅男,他還有一個身份,他是編劇;他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大量知識儲備。
負責案件的警察正翹著二郎腿咬著漢堡翻看厚厚的檔案,桌面忽然被重重一拍,桌上的馬克杯都被拍得跳了一下,警察同志愕然地張大嘴盯著半路又殺回來的眼鏡宅男。
“引渡聽證會的日期在什麼時候?”賀蘭霸雙手按在桌邊,氣勢洶洶地問。
警察同志拿下咬了一半的漢堡,眨眨眼:“……那要看上面怎麼安排了,不過,聽證會也不是你想來聽就能來的聽的。”
“那不重要,你告訴我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就成。”賀蘭霸道。
警察同志大概是攝於這股不明覺厲的狂拽總裁氣魄,小吞了口唾沫:“按流程少說也得半個月後吧。”
賀蘭霸點點頭,知道大概的時間就好辦了。凱墨隴這事從頭到尾透著古怪,估計要不了半個月就會迫不及待召開聽證會,迅速把人引渡回美國,當然還有更壞的情況,乾脆連聽證的環節都跳過,不過凱墨隴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應該會爭取聽證會的機會。
賀蘭霸滿意地直起身,警察同志猶猶豫豫地又把漢堡往嘴裡塞,卻見對方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賀蘭霸回過頭,中指推了推眼鏡,鏡片上一片寒光:“警察同志留個手機號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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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賀蘭霸站在鋥亮的白色寶馬X5前,明淨的擋風玻璃上映著穿著黑色西裝的他的身影,這是他第二次換上這身行頭,第一次是去英尼斯菲爾德酒店,為了夏慧星,這一次的目的地依然是英尼斯菲爾德酒店,為了凱墨隴。
他拍了拍車頭。我們去救你的主人。
雪亮的前車燈亮起,X5駛出車庫匯入擁擠的車流。賀蘭霸瞄了一眼中控臺上那雙黑色皮手套,不由想起邂逅凱墨隴的那一天,他特別執著地追在這輛寶馬X5屁股後面,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一直追,如果那個時候凱墨隴沒有停下來,今天的他們不知又會各自身在何方。
車廂裡沒有香水香氛的氣味,只有冰冷的金屬和昂貴的皮革的氣息,感覺有些陌生,凱墨隴在時明明不是這樣的,賀蘭霸心想。凱墨隴駕車時喜歡降下車窗開啟天窗,他乾脆也如法炮製,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