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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去,看著赫然變成九分褲的廉價西褲,彎腰扯了一下起皺的褲腳,確定看不見褶子了才起身道,“我也不關心你什麼時候生日。”
相隔萬里,Andy深呼吸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聞:“……需要我做什麼。”
“我這手機裡預存的花費不多,讓老傢伙們回我電話。”
“……我恐怕聯絡不上他們。”男聲略有些為難地說。
“他們是在月球上嗎。”
“不在月球,在龐巴迪上。”像是也聽出凱墨隴言語中的不耐,男聲小心道,“按慣例每年的年會之前大人物們都會先聚個頭,你知道的。”
“Andy,”凱墨隴的聲音緩慢而著重,像一柄正被磨礪的尖刀,“我在拘留所也能給你打電話,我相信在飛機上打個電話不會比拘留所更困難。”
“……我能用衛星電話聯絡他們,但那需要一點時間。”
“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凱墨隴彎腰掏出另一名法警的手機,拍下兩名昏迷法警的照片傳了過去,對方不出所料驚得倒吸一口氣,“我也不想這樣,但我只有五分鐘,別讓我失望,好嗎。”
嘴上說“好嗎”,一點沒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啊!“凱……”
凱墨隴不容置喙結束通話了電話。
洗手間裡靜下來,凱墨隴坐在馬桶蓋上發了十幾秒的呆,從廉價西褲的兜裡摸出那兩張電影票根,在燈光下展開來。
那是坐在第一排的賀蘭霸和坐在最後一排的自己。
本來是打算光明正大一起去看的,設想中的場景是他坐在那個人身邊,在影片結束燈光還沒亮起來時,就轉過頭當著他的面對他說:“現在它已經超過《國王的演講》成為我最喜歡的電影了”。
你的第一部電影,我想成為第一個讚美你的人,想很自然很不動聲色就誇得你心花怒放。
可惜他的世界裡總是有一群陰魂不散的傢伙,凱墨隴低頭出神地瞧著手中的票根,其實那場電影他看得很慌亂,既不想錯過電影情節,又忍不住一直留意第一排那個位置,太遠了,他只能想象賀蘭霸的表情,羨慕坐在他身邊吃著爆米花的傢伙。
如果是我在你旁邊吃爆米花,你會給我一拖鞋吧。
說起來買票時還有一段小插曲,有一對情侶找到他希望他能出讓一張票,女生雙手合十十分真誠地央求著:“土豪帥哥你幫幫忙吧!”
被人在公共場合正兒八經地喊土豪那感覺頗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女孩會叫他土豪大概是看見他把當天《夜盲症》所有場次的票都各買了一張,這對情侶想看接下來的一場,但是座位只剩下最後一排最後一張了,而他手上的票剛好是最後一排,會來找他大概是覺得反正他有那麼多票,做做好事分一張出來也沒關係吧。
他拒絕了。被拒絕後女孩在身後嘟囔了一句“小氣鬼”。
凱墨隴聽見了,好笑地回頭看了一眼憤憤走遠的女孩和男孩的背影,又轉身獨自一人喝著熱可可在冷清的奢侈品賣場打轉。明淨的櫥窗上映著他穿著黑色修身短夾克的身影,他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有人投來目光,他覺得自己就和櫥窗裡的模特們一樣,又寂寞又不自在。將第二杯喝光的熱可可紙杯扔進垃圾桶,第N次踏上自動扶梯,靠在扶梯邊看著上上下下親密依偎的情侶……我是很小氣,我也想和喜歡的人一起看電影。
在這個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想要和遠在天邊的人說話也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可是這些便利放在他這裡卻都行不通。賀蘭霸沒有回他郵件,他就只能乾等。就算開著時速300公里的雷文頓又如何,到處都是此路不通的標識。
他趴在賣場的扶欄上,喝著第三杯熱可可,垂首望著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像個老頭子一樣自言自語著:“我都等累了,你到底什麼時候來?”
最早的兩場《夜盲症》都已散場,他等得百無聊賴,看著觀影的人們魚貫而出,很認真地想著,看樣子我不太適合給情人驚喜這種劇本。
一晃到了中午一點,他右側那隻垃圾桶裡已經塞滿了他的熱可可紙杯們和大大小小的漢堡包裝,他將最後一隻漢堡的包裝盒塞進去,對著盪來盪去的垃圾桶蓋子悶聲沉了口氣:“賀蘭霸,你真是從來不擔心我會生氣啊……”
其實這抱怨來得毫無道理,生氣顯然也沒有正當理由,這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做的,誰也沒有強迫他,可是越是明白這一點越是生氣得無以復加。那種滿腔憤怒無處發洩的感覺,就像當初意識到,當我推開車門走下來的那一刻,你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卻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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