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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關鍵不在這裡。他皺眉警惕地睨著凱墨隴,臉色有些發白,這個人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會不會故意在試探自己?如果是,他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
“我送你回去。”凱墨隴在他審視下別過視線,轉身朝停靠在路邊的寶馬X5走去。
“不用了,”賀蘭霸卻掉頭往反方向走,頭也不回地朝身後揮揮手,想讓自己的背影儘量瀟灑一些,“我一個人走走,沒事。”
身後的凱墨隴一直沒有出聲挽留,他就這樣悶頭一直走到三四十米開外的路口,才聽到背後傳來噗的一聲關車門聲,猶豫著回頭,只見白色的寶馬X5亮了亮尾燈,一徑離開。
沒事個屁啊。賀蘭霸站在行道樹下苦笑,什麼時候才能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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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X5在高架橋上一陣狂奔,車速已經遠超過限速的70公里,隔壁一輛小轎車的司機好心地探出頭來:“嘿,哥們,這兒限速的!”凱墨隴沒有理睬,再一次轟了油門,轉速錶指標飛了老大一圈,寶馬X5在超車道上風馳電掣連超了三輛車,得罪了同是超車狂的司機。車子在紅燈處剎住時,一輛黑色SUV氣勢洶洶靠上來,司機探出窗來破口大罵“我草你他媽找啊”BLABLABLA……
凱墨隴戴上墨鏡搖下車窗,一句話也沒回,只是將捋起袖子的手臂搭在車門外。
還在國罵連天的男人看見那不容小視的肱二頭肌,立刻閉嘴了。此後一路跟在寶馬X5後,不敢再造次。
凱墨隴回到A座20…3,鞋都沒換大步流星走進客廳,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用力過猛直接從茶几那頭滑了出去,凱墨隴無暇去管掉在地上的鑰匙,一扯領口,脫了外套又抬臂脫了T恤,一件件都扔在地上,連同鞋襪和長褲,而後赤腳跨過一地狼藉走進洗手間。
浴室裡很快傳來水花的噴灑聲和獅子般低沉的喘息。
那喘息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漸漸平息,凱墨隴有些乏力地抬手將花灑的水關小了一些,發現淋浴器的開關上也沾上了可疑的液體,他用手掬了一點水澆在上面,看著冰涼的水裹著粘稠的液體滴落。
水還是不夠涼,他迎著水流抬起頭,避免去看依舊有些不受控的下半身,喉結艱難地扯動了兩下。大約一刻鐘後關了水閥,飛快地裹好浴衣,像沒事人一樣走到洗手檯前,開始專注地洗手。
潛水錶扣了兩下才戴好,白色的浴衣包裹著還在滴水的溼潤身體,凱墨隴走出洗手間,彎腰一樣樣撈起地上的衣物,撿起車鑰匙,將鞋子提到玄關放好,然後赤著腳上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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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安琪在丹美大廈對面的街心花園裡見到了穿著暗藍色牛仔襯衫和白色修身褲,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的凱墨隴。
他看上去像在無所事事地望風,交疊著長腿,一隻手斜搭在椅背上,望著遠處長亭裡徜徉的老人,牽著寵物的中年婦女,放著風箏的母子二人。
安琪拂了一下頭髮,擺出風姿綽約的姿態走到他面前,可凱墨隴依然在看放風箏的母子。安琪小姐取下墨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不看我?”
凱墨隴將她的手輕柔地拂到一邊。
安琪回頭望了一眼,聳聳肩:“放風箏這麼好玩?”
“我在思考。”凱墨隴說。
安琪撇撇嘴,瞧了一眼坐在長椅左側,手臂掛在椅背上的凱墨隴,便笑著大大方方地坐進了他手臂攬開的範圍內,這樣看起來就像情侶,挺滿足她小女人的虛榮心的。她將機車包擱在膝蓋上,問他:“思考什麼?”
“思考我要怎麼說才能解釋我突然做出的不理智的行為。”
“哦?思考出結果了嗎?”安琪好奇地問。
“嗯,”凱墨隴收回那隻攬在椅背上的手,取下掛在領口的墨鏡低頭戴上,衝身邊的短髮美女一笑,“我想過了,他忘記我本來就是他的不對,我要做什麼討回來都是應該的。”
安琪嚥了口唾沫:“你一直是這個邏輯……”
“你呢,找我有什麼事?”凱墨隴問。
“我代表他們來向你邀功。”安琪從機車包裡拿出一份報紙遞給凱墨隴。
凱墨隴接過那份《世界報》,勾下墨鏡掃了一眼經濟版的頭條——《威盾意外堅挺,三大對沖基金大失血》。這新聞早不算是新聞,他又翻到另一版,主編很有眼光,還給同期做了個《島國風雲》的專題。專題分了好幾個部分,每個部分都有聳動性的小標題,比如“兵家必爭之地”,“人均壽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