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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三番五次地來打掃,最讓我們三個高興的是,有醫院領導開口說,市裡面準備給我們點政策――減免醫藥費。
就是蘇靜美這幾天沒有再來醫院,讓我有點遺憾,我本來希望透過眨眼的方式來謝謝她――雖然並不清楚她的用意,但是很明顯,這些好的跡象都是來自她的背後推手。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好的跡象永遠只是跡象,接踵而至的偏偏是一些不好的事實。
又過得幾日,我們發現情況不對頭。
我終於還是做不成英雄,英勇壯舉不見絲毫訊息報道,關於我違法抗法的罪惡行徑報紙電視上倒是愈演愈烈,正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里。
記者們完全消失,再不登門,倒來過幾個整材料的,想讓我交待點暴行餘罪什麼的,讓雲菲菲舉著個掃把給轟了出去――當然,他們倒也不見得是怕了那掃把,主要還是考慮到,讓病床上一具木乃伊開口說話的難度太大,想要達到目的,可能先得改行做大夫,這才悻悻離去。
尤其讓人鬱悶的是,醫藥費依舊跟水一樣地流淌出去,沒看到減免,更不見回頭,再沒誰跟我們提到政策之類的說法。
早上雲菲菲就在跟我念手術及住院費用詳單,林林總總地羅列出N個幾十幾百幾千元的數字,我算術不太好,心裡邊的連加結果還沒出來,她就把最後的總和答案直接告訴我――十三萬多!
雖然擁有足夠充分的心理準備,這個驚天答案一出,還是噎得我直翻白眼,差點口吐白沫。我不知道咱們國家老百姓們的平均收入有多少,該數字是不是能嚇著別人,反正以我現在的工資收入計算,我得五到六年不吃不喝才能住上這一個月的院。
當然,這些是我跟伊老爺子兩個人的費用。我的傷勢主要在骨頭肌肉上,也就是俗稱的外傷,醫藥費也只是十三萬裡的那個尾數。伊老爺子就慘得多,每天都在ICU監護、洗腎、透析、骨穿刺引流,費用挺厲害。
而且雲菲菲還說大夫告訴她,我恢復得很好,快沒事了,過幾天就能拆線下地。但是伊老爺全身不遂,以後永遠只能躺在病床上,就算出了院,也要定期做血液透析,每天還得打一針進口的什麼抗菌藥,總之,成了一個需要治療照料的活死人。
真慘。聽過這些,我感到很煩燥。
更煩的是,還聽見有人在病房外頭的走道里大聲喝斥伊琳。
“讓開!”那個聲音很蠻橫,好象在哪聽到過。“再擋道,信不信把你給抓起來!”
想到了,好象是那大塊頭劉從軍。聽上去他是要到我這病房來,給伊琳堵在門口不讓進――他想來幹什麼?
雲菲菲看我一眼,應該也聽出是誰了,她旋風一樣地卷出去。然後就聽到她的嗓門在走道里響開了。“這不劉科長嗎?幹什麼啊這是?又想來請我們吃飯嗎?”――這寶貝姑娘,嘴還挺損。
劉從軍的聲音有點惱怒,“上回算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可別蹬鼻子上臉,我來執行公務,你還敢攔我,可別怪劉哥不客氣!”緊接著就是乒乒乓乓地,估計動上了手。
門呯地一聲給撞開,劉從軍氣勢洶洶地闖進來,雲菲菲吊在他的胳膊上,不依不饒地,後邊還有幾個穿警服的在對伊琳推推搡搡,就見劉從軍發力一揮,把雲菲菲甩開了,然後倆警察扯住她。
這幫禽獸!我大急,恨不得能立馬能從床上蹦噠下來,加入戰團。
劉從軍逕直走到我的床前,望著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沈鄉長,可不是兄弟有心要得罪你,我這也是沒辦法,上命難違啊,不過你別怕,沒什麼大事,就讓你配合點錄個口供,搞個材料就行。”
雲菲菲衝著他嚷嚷:“你們什麼意思?沒看到他現在動不了嗎?怎麼給你們錄?”
“他現在沒多大問題,我們找醫院瞭解過。”劉從軍摸著下巴,好象覺得自己挺智慧,“等會有醫生來幫他拆線,也就是提前幾天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靠!我狠狠地盯著眼前這條惡狗,很想立馬把他做成狗頭香肉煲!可惜,只能想想而已,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快幾個大夫提拎著工具進來病房。走在前邊的是我的主治大夫,陳醫生。
“劉科長,這麼幹合適嗎?”陳醫生還是有點遲疑,可能他有想過大夫畢竟是用來救人不是殺人的。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他老這麼一聲不吭的,我們就不用辦案子啦?”劉從軍無所謂地說,“出什麼問題算我頭上,再說不是都簽字留條給你們醫院了嗎?又不用你們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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