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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原本是要帶我去市委大樓的紀委辦公室,但是那裡現在給人圍著,所以改這裡辦公了―――該說法只是讓我笑了笑,我對這個沒興趣。我只知道針對我而來的這一次調查規模絕對宏大,相當給我面子。工作組甚至還有著一個響噹噹的字號,直接讓我聯想到911。
119事件調查組。沒開玩笑,真就叫這個,呵呵。
他們告訴我,於11月9日在長川爆發的這起有組織有預謀的騷亂,就是工作組的調查內容,而我,就是他們的調查物件。
長川市的法律紀律部門―――公檢法司,紀委政法委,全部都有人參與進來,而且全是領導級別,配置完整,規格齊全,他們擺出了一副N司會審的架勢來,氣勢相當逼人。會議室的豪華橡木長桌上,我一個人佔了一條,沒人跟我坐一塊,工作組的領導們全體排坐在我的對面,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隨時準備展開雷霆一擊。
我還注意到,有幾位表情肅穆的同志,坐在會議桌的遠端,面相都很陌生,不是長川市哪個部門的。自從他們進入會議室開始,現場氣氛就開始壓抑憋悶,領導們把平時聚會時常見的那些俚語口頭禪,還有提神解酒用的葷段子一類全部收了起來,人人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從現場效果上看,我基本可以肯定,那幾位神秘黑衣人理應來自政治更高層。
還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這個會議室裡,即將展開的不會是調查,沒那麼溫文爾雅。應該會是一次壓迫性的審訊。是的,我肯定。
但是,我決不屈服!繳械投降不是我的習慣!―――呃,好象沒有人有這種習慣吧?又或者說,投降也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投降可以解決問題,世界將會插滿白旗。我想是這樣。
於是,我態度堅決地選擇了負隅頑抗,把這場高規格的審訊變成火藥味十足的交鋒。這場交鋒,充滿矛盾、悖論、詰難與反詰、質問與反質,我讓對手惱火了。
就跟我們在這張偌大無比的會議桌上的所處態勢一樣。交鋒的雙方,實力懸殊,完全不在同一個級別上。我,一個小人物,身份卑微,面對的是整個長川政壇。我覺得自己此刻這個樣子有點象堂吉訶德,騎著毛驢,手拿長槍,試圖挑戰巨大的政治風車―――呃,其實這個都不能算,我連一匹毛驢都沒有,更不用提什麼長槍了,貌似我將立馬就會被無情地絞碎。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從來就不願意做一個悲劇英雄,哪怕是史詩性的。
所以我反抗了。這次反抗的後果是―――在這次力量懸殊的對決中,我取得了完勝。我讓那些自以為真理在手法律在肩的政界大佬們一次次沉默,一次次哀嘆,一次次地啞口收聲,無言以對。
審訊從第一個字開始。沒有任何過場,甚至連姓名職務之類打底的交待都不需要,單刀直入,殺氣騰騰。
“你為什麼要挑起這次騷亂?你的動機是什麼?”問話的是紀委書記,長川政壇大佛,三屆*。
“我?騷亂?”我有點莫明其妙。“沒有啊。”我一臉無辜地說,“誰看我幹了這事?哪隻眼睛看見的?”
“沈宜修!”嘭的一聲大響,有人一掌拍在會議桌上,我側頭一看,是陸檢察長。這位領導有拍桌子的愛好,真拿他沒辦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練個鐵砂掌什麼的,這一出門在外,看見不要錢的桌子就亂拍一通,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拍了也白拍。
“不要自作聰明!你以為上網乾的那些事,就沒法提證據?!”陸檢連連地拍打桌子,也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網路地址,你的筆名,你寫的那個烏七八糟的小說,全是證據!”陸檢說一句拍一下,“鐵證如山!”又是一下。
“說這個啊?”我看著陸檢在空中揮舞,很有氣勢的鐵掌,笑了,“寫小說嘛。你也知道的。”我隨意地說,“就這回事。允許虛構嘛,我胡編的一玩藝,陸檢你也別當真。”
“嘭!”這一下夠響,如果桌子不結實,估計當時就震塌了。“你那是虛構嗎?你還不老實!”陸檢怒不可遏,向我衝過來。我以為他要打我,趕緊站起身,我可還真不想坐以待斃―――不過,好象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陸檢沒有打人的意思,他衝到我的身後的窗子前,一把拉開了窗簾。“你自己看看,這都成什麼樣了?!”
我不用看,我知道他想讓我看什麼。“是啊,好多人對吧?鬧事對吧?”我說,“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就是寫了一小說。沒人說不讓寫小說吧?”
紀委陳書記發火了。“你寫的那是小說嗎?小說能挑起這麼多人嗎?還虛構?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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