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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邊上聽著,怎麼辦呢?”
“哦,你說這個啊,這事好說―――”老周鬆了口氣,“那也就是個形式,你在下邊人堆裡窩著誰管你啊?等證人出庭的時候再從外邊轉進來不就行了嗎?”
“那好。”我說。“幫我弄個旁聽證,我就簽了你這傳票。”我想把事賴到他身上。
“這可不行,我弄不了。”老周也不傻,斷然拒絕了我的非分要求。“沈處你找別人幫忙吧,小事情,但是我這個不太好辦。”
我想了一下,能辦就行,也不一定要指望他。我冷笑著在送達回執上籤下名字,心裡還有點突如其來的激動感,把紙都給劃破了―――控方證人,呵呵,讓我去指證蘇靜美犯了罪,真有意思。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哪能不珍惜呢?也不知道是哪個聰明人想出來的,把我做成一個人形兵器去攻擊蘇靜美,想得太好了,太有創意了―――現在,我不但可以守著旁聽席為她打氣加油,還能跟她一同站在法庭上面對審判,多好啊―――不是說*貪官的情人嗎?我這還真就結結實實情她一個,給大家開開眼!
三天時間,一生中最漫長的等待。
沒有考慮過案情的事,也沒有人打攪我的平靜。波瀾不驚,八風不動。每天吃飯睡覺,做我應該以及能夠做的那些事情。
等待真相。
是的。真相不能永遠被掩蓋―――蘇靜美說的。
等愛降臨。
是的。愛是我永恆的方向―――也是蘇靜美說的。
我在網上看書。
把N年前讓我感動讓我淚奔的那本《悟空傳》翻了出來,又重溫一遍,依然感動,依然淚奔。
這本書,有意思。我想。
開庭了。
我隱藏在雲菲菲身後,在她的掩護下,東張西望躲躲閃閃地溜進法庭審判廳,就象敵後武工隊摸進了鬼子的據點。我的手在頭上壓著頂帽子,標準典型的破帽遮顏過鬧市,唯恐暴露自己的真實面目―――倒不怵誰衝跟我喊八格牙路死啦死啦地,主要是估計到這案子參與旁聽的人裡邊,認識我的可能不少,我怕有人報告法庭,把我這證人的身份給揭穿,那可就亂了計劃,攪了我的好事。
“就這?”找到位置坐定下來後,雲菲菲悄悄地問我,“沒搞錯吧?這種破地方?”她環顧四周,神色有點迷惑。
“嘿,別亂動啊菲菲,小心讓人看見我。”我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後,也在四處打量,我不是在看場子―――這裡的地形環境我熟,昨晚還來過。
案子的庭審沒有放在市中院刑事審判庭,而是用的一個區法院的場地,確實有點鄙陋,沒什麼裝飾不說,還到處灰濛濛的。這裡以前是個電影放映廳,上邊有層外挑的小二樓看臺,我的視線正落在看臺下端。當看到自己裝在那裡的物事還在時,我松下口氣,呵呵,沒人發現就好。
“地方也太爛了點吧?副市長的案子―――就這規格?”雲菲菲的大嗓門,壓低了聲音都不敢說是秀氣。
“有這地兒不錯了,知足吧你,還以為是看歌劇啊?”我覺得無所謂,“低調,關鍵是低調。”我告訴她說。
蘇靜美的案子如今在外邊傳得沸沸揚揚,與這種熱鬧的外部環境相比,今天的庭審現場反差就大了,可以說是冷冷清清。來聽審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地散坐在旁聽席後邊,還千篇一律地端著個謹言慎行克已復禮的架子―――一看就知道全是些有身份有教養,經由組織教育多年循規蹈矩做事講話絕不會逾雷池半步的老同志。
媒體倒也有來。馬甲上的字可以說明,長川本地的幾家新聞單位都到齊了。
應該說現在的政治形勢那是一片大好,挖出了蘇靜美這個官場大反派,理應普天同慶,萬眾歡騰才是―――只可惜這慶功宴上,來的不是客,全是自己人,不免稍稍令人有點迷惑。
當然,我絕不迷惑,我很清楚,透過現象看本質―――從接到法院傳票,看見上邊定下的審判地點和開庭時間,我就知道這個現象背後的本質是什麼。
一是低調,悄無聲息最好;二是快捷,兵貴神速最高。
兵者,詭道也。看樣子我們身後,操控命運的那雙巨手確實不同凡響,深諳兵家之道啊。
當然,我其實並不知道後邊到底是不是有個什麼東西在操控掌握,是不是象恐怖片裡猛然搭上肩頭,毛茸茸冷冰冰的那樣一雙手,我也就是胡思亂想,隨便這麼一說―――也許跟政治有關的事件,這麼刻意的低調處理確屬不得已而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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