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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和時隔多年我入宮卻只在奉賢殿看到那塊寫著她名字牌位的景象,過去了很多年,歷經了兩輩子,我還是沒能忘懷。”柳清棠忽然笑了,她看向蕭淮旭含著疑惑的目光說道:“你是不是在疑惑,為什麼是兩輩子?”
“那也是因為,我是重生的厲鬼。”柳清棠笑意越發濃的道:“想知道我為什麼是厲鬼嗎?因為你曾經殺了我一次,我死了,但是又活過來,所以找你報仇。”
“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你定然是不信的,不過我也不需要你相信,費力去說服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呢。”有些事埋在心裡的時間久了,總要找人說說,蕭淮旭馬上就要死了,又什麼都不能說,豈不是最好的傾聽者。柳清棠漠視蕭淮旭如今的模樣,只想著這個人究竟是如何,一步步消磨了她對他的最後一點溫情不忍。
“其實父親當初不願意我入宮,但是他不能違背皇命,而且我自己也選擇了入宮。因為這麼多年,‘入宮照顧你’這是姐姐唯一對我的請求,我怎麼忍心讓她死了還失望。”
“上輩子,我這樣想著,到死才發現我自己錯了,然後我再一次恨起我的姐姐。可是不久前,秦束在福公公,也就是你身邊伺候的那個老太監嘴裡問出了一件事。他說當年那道讓我入宮繼任皇后的旨意根本不是先皇后發的,而是先皇以她的名義捏造的。就連最後我姐姐的病逝,都是因為你父皇的囚禁。”
“我好不容易才狠心遺忘了你身體裡有我姐姐的血,想著讓你這樣受折磨到死。可偏偏現在又讓我發現了這樣的秘密,我的姐姐從沒放棄過我們,我很高興,兩輩子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我這麼高興,怎麼忍心我的外甥繼續像個活死人一樣在這裡受苦呢。所以我今天來看你,然後好讓你也結束這段痛苦。”柳清棠說完,蕭淮旭明白了什麼似的再次激動起來,他不想就這樣死了。
柳清棠沒看他,自顧自的揚起笑容嘆了一聲,“今天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極其特殊的日子,你死在今天也合適,就當,給上輩子的我陪葬吧。”說完,他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赫……”蕭淮旭昂起頭最後又摔落在枕頭上,眼睜睜的看著柳清棠毫不留戀的轉頭出去,心裡滿是不甘和怨恨。不管柳清棠和他說這些有什麼含義,他依舊覺得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他們的錯。
是愛上了一個骯髒的太監又捨不得權勢的柳清棠的錯,是他那個可悲可憎只知道嫉妒的沒用父皇的錯,是他溫柔懦弱一心只想著柳家的母后的錯,是那兩個沒用的首輔的錯,是滿朝認賊做主的逆臣的錯,是柳家的錯……他們都錯了,只有他,根本沒有做錯什麼!
然而再不甘,蕭淮旭依舊是死了。最後,停留在他睜開的眼裡的,只有床頭上那枝柳清棠放在那裡的桂花。
元寧十五年,惑帝蕭淮旭駕崩,太后柳氏尊純王世子蕭樂安為幼帝,改國號為平慶。
惑帝無子,蕭氏子唯剩一八歲稚子蕭樂安能登上帝位。柳氏無意自立女帝,百官都再無爭議。
平慶一年,就在眾人以為柳太后會和十五年前擁護惑帝垂簾聽政一樣,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和當初惑帝登基同樣年齡的新帝的時候,她忽然提出由兩位首輔柳清榕和馮雲胥,另外還有三位參知一同建立司督,在皇帝十六歲之前幫助他處理政事。
之後,安排好了一切的太后帶著慈安宮的一群宮人去了御水山莊常住。宮中經營多年的權利一概交給了下面的官員,走的當真是瀟灑至極。
對於她這樣的行為在禹京官員之中引發的熱議,柳清棠一概不管,只在離開禹京前見過了朋友和親人,和父親兄長深談了一夜。
“今後朝中之事我便不再管了,哥哥,你身居首輔一職,自己要把握好其中的進退。”
“那是當然,清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父親的有意沉寂,你的急流勇退,不都是為了保護柳家,如今只有我一人,這些事就交給哥哥。況且,我相信素書你還有秦束幾人教出來的孩子,會是一個明理的好皇帝。”
柳清榕說完,期待的看向妹妹,等著她再交代一些事,比如關心一下哥哥什麼的。可是柳清棠聽他說完了,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就嘆了一口氣托腮看向書齋道:“不知道父親和秦束說什麼呢,這麼久還沒說完。”
“清棠。”柳清榕清清嗓子喊道。
柳清棠挑眉斜過去一個不耐煩的眼神,之後沒理會他繼續盯著書齋的門看。好在柳清榕已經十分習慣妹妹這和父親一樣的口是心非做派,當即笑著又道:“妹妹,你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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