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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的感情,到了深處大概都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秦束縱使喜歡面前這個人喜歡的要死,也說不出什麼愛意綿綿的話,而每一次就算說了,都是柳清棠好整以暇的半逼半逗著他說的。
秦束無數次覺得自己這樣著實惹人煩,誠惶誠恐的生怕她生氣,可是習慣了什麼都憋在心裡,即使感情比什麼都深,那些話也輕易說不出來。
“快說想。”柳清棠說得擲地有聲,又敲敲秦束捧著的箱子,活像個逼良為娼的女大王。
秦束就喉嚨動了動,像是背書一樣訥訥的跟著她說了一個字,“想。”說完他又覺得這樣十分不熱絡,拿眼去瞧柳清棠表情。
若是柳清棠不是這輩子幾乎對秦束的心思摸了個透,現在恐怕就要誤會了。畢竟他這木著臉半天吐出一個字的樣子,真的很像是敷衍。
“想……的。”秦束又憋出一個想,好像生怕柳清棠感到一點不高興。和那張木然淡漠的臉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那雙眼睛,又深又沉好像藏了無數心事,緊張的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有水一樣柔軟清澈的感情。
“呆子,幹嘛那麼怕我生氣。”好像她眉頭一皺他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一樣。柳清棠早就發現了,就算她和他明確的說了喜歡他,他也相信了面上看上去安心了,卻還是對她誠惶誠恐的。
柳清棠不明白,就去問素書。她告訴她,但凡是深愛著一個人,有多愛就有多怕的。柳清棠理解了個模模糊糊,只是更加清楚的知道,秦束對她的感情,比她對秦束的感情要多得多。可是如果,她這樣每日都想見到秦束,不捨得他吃苦受累,有好的東西就想到他,時常半天不見就覺得心慌……如果她這樣的感情還算不得深,那麼秦束比她更深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是比她惦記著他時的輾轉反側不能入眠更嚴重百倍?比她想要愛護包容他的心思還要多上百倍?
她身為太后,有著全天下女子最尊貴的身份,手裡握著的權利甚至比皇帝還要多,家世容貌實力她一個不缺,就算這樣她偶爾也會無來由的擔心秦束會不會突然不喜歡她了。秦束什麼都沒有,想必這種感覺也會比她深刻百倍。
愛的越深的一方就越是惶恐,若真是那樣,秦束活得多難受呢。柳清棠忽然之間就更加深刻的悟到了一點秦束這麼拼命的原因。
“我以後都不跟你生氣。”柳清棠忽然這麼說,聽得秦束一愣,然後他連連搖頭。“主子為何這麼說,若我做了什麼惹主子不快的事,主子生氣也是應該的。就是沒做錯什麼,主子要生氣也是行的,斷沒有讓主子忍著不生氣的道理,只求……主子生過氣之後心裡好受些。”
柳清棠開始覺得苦惱了,每次她覺得自己需要為秦束做出退步的時候,他就會告訴她完全不需要那樣做,理所當然的包容她,結果就是縱容的她脾氣越來越大。所以柳清棠忍不住咬咬牙嘟囔:“秦束,你真是……”又煩又傻。
然後她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聳聳鼻子就著秦束的手開啟他託著的箱子。箱子裡不出她所料的是幾塊看上去非常柔軟溫暖的雪白皮毛,大概是她那幾個舅舅自己特地去打的。他們駐守西南多年,雖說三個舅舅都悍勇有餘而謀略稍遜,但是正是他們這樣血性的人才能鎮得住西南疆土外的那些蠻子。
近幾年都沒聽說西南的蠻子有動靜,幾個天生就喜歡戰場的舅舅該覺得無聊了,從這送過來的一年比一年成色好的皮毛就能看出來,他們沒少禍害西南群山上的虎豹豺狼。只是這冬天都過去了,也就只有不著調的舅舅們會在這時候送這種東西。箱子裡還有個三個分量十足的大金鎖,一般這種金鎖都是給家中小輩從小戴著的,可是她的三個舅舅偏偏不同凡響,每年都會一人給她一個金鎖,說是保平安康健。
還嫌小金鎖看著不大氣,把本來小小的孩子戴的小金鎖翻倍打的大大的送她,這要是戴上去脖子都給墜下來。想起自己那已經攢了一盒子的大金鎖,柳清棠好笑的搖搖頭。也就只有舅舅們會覺得她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娃。
她其實和三個舅舅沒有相處多久,她幾歲的時候他們就去守西南,好像紮根在那裡了許久都沒回來過。不過她記得那三個舅舅都很淳樸大方,對她更是比自家的孩子還要好,所以柳清棠這麼多年即使沒再見過他們,還是覺得和他們很親近。
也不知道,她們柳家前世滅了門之後,沒來得及得到訊息遠在西南的舅舅們知道了,會怎麼樣。她只希望他們沒有做傻事,安安心心的待在西南,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柳清棠在箱子裡翻了翻,又翻出了好幾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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