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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鬆,拋去了一副枷鎖似得。
等禮部尚書說完,柳清棠只輕飄飄的告訴他,要錢與戶部商議,要人與兵部借調,做不好就能回家養老把手裡的權交給年輕人。一番話說得禮部尚書苦著臉,灰溜溜的走了,只覺得這位太后娘娘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每日上朝,但是每次去都有事,當真是愈發喜歡壓榨他們這些臣子。
至於秦束這邊,因為看出了太后娘娘想要立威,重新清洗一番內務府的心,就更是簡單粗暴。他直接抓起了內務府一干管事,聽也不聽他們口中那些什麼威脅抑或討好的話,大手一揮,這些以往在宮內外作威作福儼然主子姿態的管事們,就成為了新成立的‘宮獄’裡第一批亡魂,用鮮血給這座宮獄打響了名號。
秦束和柳清棠辦事都雷厲風行,等皇帝蕭淮旭知道內務府已經腥風血雨人心惶惶的時候,禮部關於連太妃的葬禮事宜都呈到了他的案上。
“朕還當姨母真的甘心輔佐,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異心,可見這江山人人都愛。”蕭淮旭獨自坐在殿中,臉上帶笑,眼裡卻沉沉看不出情緒。
第四十八章
柳清棠一直在慈安宮等著皇帝外甥;等著他來質問內務府的處置問題。只是到了傍晚也沒見他來;不由感嘆還是小看了她這皇帝外甥,當真是沉得住氣。
第二日早朝;柳清棠說起這事,讓人把內務府一些管事在宮外興風作浪收受賄賂的罪狀一條條念出來,最後還做出了宮內奴才有罪一律交由宮獄處置的決定;光明正大的收了內務府一部分權。可就連這時候,柳清棠也沒見到皇帝臉上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正常過頭了那就是不正常;他是皇帝,怎麼會對她這種攬權的行為無動於衷;只是冷靜的明白這時候他還需要忍耐罷了。
柳清棠又覺得自己上輩子傻了,為什麼就看不出來他是個厲害人物,還一直以為他這個樣子是涉世未深;認為他需要保護,日夜擔憂把國家大事壓在他身上他會不會承受得住。
被欺騙的感覺著實不好,即使上輩子在後宮磨礪了十幾年,差不多把最初那位柳家小姐柳清棠的稜角都磨沒了,但是這一朝重生回到現在,她身上那種許久沒出現的臭毛病倒是有復甦的跡象。
十五歲的柳清棠還是個嫉惡如仇活潑愛笑,性子直來直去的小姑娘,她現在的身體二十近二十一歲了,頗有往回生長的感覺。上輩子她覺得十幾歲的樣子不好,現在卻覺得那時候才過的最真實。說不定再過幾年,她的心態行事風格都要變回十五歲的柳清棠了。
散朝的時候,柳清棠無意間看到魏徵那傢伙舔著臉追著岳父吳尚書,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又惹得吳尚書吹鬍子瞪眼,頓時心裡忍俊不禁。
魏徵這傢伙總是不管說什麼都能惹未來岳父生氣,不過吳尚書那麼疼女兒的人,估計就是魏徵再好再會說話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會說話那就是油嘴滑舌不靠譜,不會說話那就是木訥呆板不懂事。
每次上朝都要看到吳尚書嫌棄的樣子,和魏徵想討好卻沒辦法的樣子,也是有趣。柳清棠心裡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又替魏徵感到欣慰,他和吳小姐七月裡就要成婚了,這一對終於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眼睛一轉,柳清棠又遠遠看到自家哥哥也在看她,還對著她揮了一下手,便下意識的瞪過去。他確實進了戶部,也和探花郎荊楚言成為了好友,但是要說柳清棠對他有什麼不滿,還是沒給她找個嫂子的事。
也許是上輩子柳家斷絕了的事讓她受到了刺激,現在迫切的想看到柳家有下一代出生,或許新誕生的生命才能讓她這種沒來由的焦灼平復一些。
柳清棠下意識的把擁有柳家血脈的蕭淮旭遺忘了,或許在她心裡,這已經不是當年讓她為之堅強努力的小外甥。
她爹自從娘死後就是個老光棍,一點沒有再娶的意思,一個姨娘也沒有,不用指望他老當益壯再給她添個弟弟妹妹。她自己這身份也不可能生孩子,而且秦束也不能生……說起來如果能的話,她說不定真的會不顧這身份給秦束生個孩子。
總之,他們都沒辦法,只能靠她哥哥,結果她哥哥一把年紀了還找不到看對眼的,還好意思整天看到她就嬉皮笑臉,欠欺負!
偏偏前些日子她的父親又稱病不上朝了,說是為一年後打仗做準備,每日在家裡活動筋骨,順帶一心教導新收的那位天賦極高的徒弟席藍。柳清棠明白父親是不想看到女兒和外孫面和心不合,乾脆就眼不見為淨。
只是她上朝想看一眼家人,就只能看這個哥哥了,真是忍不住想瞪他,一把年紀還不給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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