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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
【現在】
白錦住在A市最老的一座小區,那是90年代時候建造的,離市中心兩個街道,不遠不近,周遭都是新建起的高樓大廈,獨獨就那一個小區沒有被改造,依舊保持著當初的模樣,她正是看中了這一處的古老,才選擇在這邊居住,古老的水泥路兩邊上參天的油桐樹,一到深秋說不出的美麗,溫如澈將車徐徐開到樓下。
“謝謝你,阿澈。”
“不請我上去坐坐?”溫如澈笑著說。
“那請吧。”白錦做出邀請的動作。
“我開玩笑的,我待會還要去外交局一下,你快進去吧,外面太冷了。”溫如澈搓了搓手。
“好吧,那下次再請你坐坐。”
因為聽到有“下次”溫如澈嘴角綻開了一朵花兒,他笑著將脖子上的圍巾繞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將圍巾圈在了白錦脖子上,“注意保暖。”
感受著脖子上突然的暖意,白錦有些尷尬,她轉過身,蹭蹭往樓上跑去,老小區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沒有電梯,幸而白錦住在三樓,沒有太高所以權當鍛鍊身體。
她掏出了鑰匙,轉動了兩圈,只聽著“咔咔”的聲音,順手摸了燈的開關,一下子整個昏暗的室內一片光明,就在眼前變亮的一瞬間,鑰匙也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驚恐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他怎麼在這裡!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恐懼,寒氣在他的黑眸處凝聚,尖銳的稜角像是出鞘的劍閃著鋒利幽深的冷光,他冷冷的開口,“小錦,你回來了?”
白錦顫顫悠悠的走到了他對面的沙發,“陸少川,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當然是走門進來的。”他的話冰冷的像冬日的河面,沒有任何波瀾。
“你這是私闖民宅!”白錦一臉慘白,聲音拔高了幾度。
“呵。”男人雙手伸張,靠在沙發背上,“那你去告我啊,去告我私闖民宅。”
她一聽“告他”立馬洩了氣,“告他私闖民宅”,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她的心會那麼難受,她會擔心受怕,三年前,正是她告他私藏毒品。
這處屋子,小的可憐,橫豎只有五十坪,她一個人住還勉強夠,突然多了這個男人,整個屋子顯得格外小,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順手也給他倒了一杯,她將茶杯放到了他面前,卻不敢觸碰那雙弒人的眼睛。
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水杯裡的水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撒了她一身,滾燙的開水從她厚厚的羊絨衫滲了進去,一百度的開水,再厚的衣服浸到最裡面也燙的人受不了,白錦咬著牙,彷彿只有這開水才會讓她此刻有一些神識。
陸少川看她隱忍的模樣,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情愫,不過,很快這抹情愫就讓他壓制了下去,“醫藥箱在哪?”
“你走吧,我自己能處理。”她堅韌的眸子,不屈的看著他。
“醫藥箱在哪?”這一次他的聲音明顯透著不耐。
白錦伸手指著櫃子最上方的抽屜,男人順著她指的方向走過去。
“衣服脫了。”輕飄飄的四個字讓她臉色煞白,他說什麼,衣服脫了,就算她欠了他,可是也不想以這種方式。
陸少川將醫藥箱放到茶几上,再次開口,“衣服脫了。”
“陸少川,你到底想幹嘛?你要報復我,我沒有怨言,可是……”
“衣服脫了。”男人幾乎是吼的。
他越是吼,她越是難受,眼淚就那麼噙在眼眶裡,又硬深深的給逼了回去。
一抹心疼劃過了他的心頭,就像生硬的石頭落在寒冰上,砸出了一絲絲縫隙,他不能動容,她欺騙了他的感情,害的陸家家破人亡,也害的他背上走私毒品的罪名,往事一幕幕提醒著他,她所做的一切,瞬間,他周身的溫度降了十幾度,一雙眸子比之前還要清冷。
忽的,他起身,甩門而出。
白錦訝異於他的動作,他就這麼走了?
手臂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被燙傷的很嚴重,她艱難的解開身上的衣服,腦海中忽然想到他說,“衣服脫了”,莫不是說的叫她把衣服脫了敷藥?
尷尬之意立馬浮現在她臉上,細想想那又如何,她嘲弄般地苦笑了一下,伸手拿過藥箱裡的燙傷藥膏,擠了一點塗在手臂上,冰冰涼涼的帶著些刺痛。
她倚在沙發上,恍惚間,她似乎聞到了那股很熟悉的味道,依舊是那款愛馬仕的香水,沙發背上,還掛著他褪下的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