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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聲音傳進來:“天真?你在這裡麼?”
他抬起頭來,看見了宋如我,從倫敦回來的宋如我。她已經剪掉了長髮,看上去人膚色更加白但是整個人十分精神,她明顯是找錯了地方,在看到盛從肅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她立刻轉身要走,盛從肅已經先一步出聲:“站住。”
他步子跨得大,幾步就將人逮了回來。宋如我一把被他拎回了房內,盛從肅幾乎下意識地,很快動手就將門“啪嗒”一反鎖。
“你想幹嘛?!”宋如我臉上隱隱有些怒意:“這是天真的婚禮,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盛從肅見著她,這才多長時間,她過得似乎真的挺不錯的,工作很充實,人也幹練了許多。今天她穿了一件煙粉色的裙子,更是襯得膚如凝脂,雙眸亮得驚人。
到如今,他在她面前還剩下什麼呢?盛從肅將人拉在了懷裡,他知道宋如我的脾氣,只能低低地說道:“就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也累了。”良久之後,盛從肅說出這句話。
宋如我略微掙扎的動作終於停下來,就這麼任由他抱著。他的懷抱是暖的,可是他的手卻是冰冷的,透著稍許單薄的衣物,這股冷意一直傳到了宋如我的心上。
“何不放手?”
盛從肅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樣,他輕而淺地一笑:“要是能放手,我就不會是今天這樣子。早知道我放不了手,你還說這種話。”
宋如我一動都不動。過了一會兒盛從肅終於放開了他,他想了想說道:“這次回來能不能多待幾天?泱泱快要生日了,她甚為想念你。”
宋如我低了低頭,終於回答他:“好的。”
他放手讓她走,宋如我很快就離開。外面十分熱鬧,婚姻終於開始,新娘子走過長長的紅毯,大廳裡是舒緩流暢的經典曲目,盛從肅與宋如我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相隔數十個人頭,那樣近又那樣遠。
一場婚姻代表著什麼呢?是兩個家族從今往後的息息相關還是兩個人的一生相隨?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麼要是沒有墳墓,是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盛從肅想,對於一場愛情來說,最好的歸宿還是婚姻。帶來的不僅僅是責任,更多的是決心在一起的勇氣後盾。
這個世界上痴男怨女何其多,在宋天真的婚禮現場就有好幾對。宋如我坐在女方家人一桌,就看到宋天真的好友眼神低落傷感地看著一個姍姍來遲的男人。
宋天真在她的耳邊悄悄說:“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孟遠,那個是她的前夫。”宋天真說到一半,嘆了一口氣:“孟遠曾經十分十分愛著他。你應該聽說過孟遠吧?”
宋如我側著頭,聽著宋天真有些感慨的話,終於想起來孟遠是何方神聖。那個在布桑如雷貫耳甚至在東吳小鎮都有一定傳說的名字。在她們一輩,小時候都知道有一個小提琴神童孟遠。
竟然是她,這個所有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宋如我重新打量了一下孟遠,瘦瘦的小小的,可是隱隱卻藏著一股靈氣。而她看著對面那個男人的眼神,那樣子深沉和難受,當真是歷經滄海的模樣。
宋如我於是想到自己。很多很多年,她愛著的是十八歲時最好的李木白,那個會笑眯眯兇巴巴叫她小媳婦的男孩子。她以炙熱年輕的心去迎合城裡來的小少爺,心卻是滿足的。可是到底,被人攔腰截斷,鮮血橫流,扯出來幾塊肉。
她恨盛從肅,恨了那麼多年。時間長到,到了最後,她竟然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曾經以為心口的刀子永遠也不可能癒合,沒想到到了今天也已經結成了疤。
歲月流長,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佳的麻藥和解毒劑。再深切再難堪的傷口,只要時間夠長,也終於長出了新的紋理和肌膚,就如同新生。
這一場宏大的空前的盛世婚禮,最後以新娘嬌羞地在新郎臉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結束。宋如我無意再待下去,很快就拿了外套準備出門。
人剛走出酒店,跟前就悄無聲息地開來了一輛卡宴。盛泉不知道被趕到了哪裡,居然是盛從肅親自駕車。
“要去哪裡?我送你。”
宋如我表現出來的興趣並不是很大,盛從肅很快就開了車門下來。他站在她跟前,修長筆直的長腿,寬肩窄腰,俊秀無雙的臉龐。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舉世無雙的真正的鑽石王老五,而宋如我看看自己,愈發蒼白無比的臉頰,瘦弱的身軀,越來越苦老的心。
這些年,這場怨恨的戰爭裡,有得有失,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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