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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可有印象?”顧茳晚輕聲問道。
張臨遠未曾搭話,顧茳晚接著道,“那王爺可知宏遠帝的清妃本名為顧雲清?”
張臨遠的眼神滯滯的看著顧茳晚,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顧雲清,顧雲修,灼華,舊時好友藏頭露尾的話語,顧茳晚不斷的暗示。最後,定西王一步一步走到顧茳晚跟前,緩緩下跪道,“老臣參見二皇子。”
顧茳晚淺淡一笑,眉目間笑意盈然,上前一步扶起定西王,“老王爺不必多禮,既能得老王爺這一拜,已經是我的福分了。”
“不敢不敢。”張臨遠退後了幾步再次作揖,“老臣可否請皇子告知事情始末?”
“自然。”
顧茳晚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定西王,定西王尚有疑慮,而當他取出灼華劍時,定西王卻是再沒有一點疑惑了。作為張獻忠的後世之人,他早都知道灼華劍的具體形狀,更加知道灼華劍化水為冰的秘密。如今一直在父輩的手札中出現的事物此刻就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叫人不得不暗歎一句灼華劍的奇妙。
事情已經說的很清楚,但是此刻並不是在軍中乃至於全天下公佈顧茳晚身份的好時機,畢竟戰爭一觸即發,而顧茳晚的出現又沒有任何的預兆,會有多少人服氣也不可知,還不如就這麼先瞞下去,等到這一仗打完再說不遲。
顧茳晚這邊進行的順風順水,可對於林慕安來說卻不是這個樣子了。他從小到大根本沒有接觸過生意上的事情,如今剎然接手,還是這麼大的生意,肩上的負擔可想而知。再加上小顧同學才那麼大點兒,雖然有顧老夫人照看著,可他畢竟是孩子的爹爹,也不能放著還在襁褓裡的小嬰兒不管。所以他基本上就是每天早上起來到各家店鋪裡巡視,然後和各個地方的管家見面,偶爾和別人談談生意,當然這種時候他總是會帶著程叔。否則被人賣了它還得幫著別人數錢。而到了晚上,他便是抱了孩子在書房裡檢視賬本。
小小的嬰孩兒眉眼已經長開,而且是越來越漂亮,雖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孩子並不恰當,可是林慕安覺得這兩個字眼是再恰當不過的了。有時候勞累了一天回到家,只要一看見兒子恬靜的睡顏,他都覺得自己一身的疲憊都被消除。只想抱了他在懷裡好好的吻一吻。
這孩子其實也很奇怪,別人抱著哭的再厲害,只要到了林慕安懷裡,大大的眼睛裡眼淚立馬收住,林慕安看著都覺得神奇的很。顧老夫人經常哀嘆說自己養活了個小白眼狼,自己勞心勞力的伺候了人家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結果林慕安一到,這小傢伙立刻就不安分。嘴上說著埋怨的話,顧老夫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掩不住的,她在長安住的這些日子認識了不少的人,大多數是她之前的那個好友介紹的,每次抱著自家的小孫子出去,別人那些誇讚的話聽在耳朵裡真是讓她享受的不得了。
“林少。”程叔在門外敲門,“這是山慈藥鋪掌櫃的請辭信。”
林慕安將孩子放在書房裡新安置的床上,接過程叔手裡的信封抽了出來,粗略的瞧了一眼,林慕安嗤笑了一聲,又是這樣的說辭。自他上任以來,底下就有好多人不滿,理由都是覺得自己堂堂男兒被一個亞男壓在頭上實在是天理難容。那些人甚至還放話說要是再不換人他們就要請辭離開。只是林慕安根本不為之所動,自己該幹嘛還是在幹嘛,這不,第一封請辭信終於送來了。
“林少,您看怎麼辦?”程叔恭謹地站在一旁問詢道。
林慕安看了程叔一眼,“告訴他,我準了。”
程叔問道,“那最後的酬勞該怎麼給?”
“酬勞?”林慕安嗤笑了一聲,“該付錢的是他而不是我們,當年的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沒有合理理由的請辭我們可以允准,但沒有報酬,程叔,你不會以為,他給我的這個藉口也算是個合理理由?”
程叔沒有言語,林慕安接著道,“我知道,他們是要我給他們漲工錢,所以才來找這麼些藉口,這個人顯然就是來試水的,我要是真的給了他工錢,其他的人都紛紛效仿了怎麼辦?”
程叔道了聲是,拿著信下去,他只是個僕人,縱然是伺候了主子許多年的老僕,但他還是沒有資格去質疑主子的決定。
果不其然,第二日顧家的藥鋪醫館全亂了起來,甚至有不少人直接找上了門來,林慕安站在顧家的大門口,手裡拿著昨晚就寫好的合約。一張三尺長的白宣,上邊就只寫了那一句“非合理理由,請辭無報酬。”林慕安直接叫人將白宣掛在了門上,頗有魏晉風骨的字型飄逸灑脫,只是上邊的字卻讓底下的人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