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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靜文山學武時二人就經常有口角爭鬥,每一次都是寧桓輸給宋安,寧桓當真是怕了宋安的這一張嘴,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宋安的嘴還是這麼厲害。他確實不是什麼正義之人,但是有些苦衷卻不足為外人道。
宋安接著道,“師兄認為當朝皇帝乃是正統,可是你可曾聽過,長安的那位,手中有灼華劍,身邊有絕殺十二影?”
“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寧桓道,“以假物誑人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一把可以冰凍人全身血脈的灼華劍若還是假的,那師兄告訴我,還有什麼是真的?”沒有等寧桓回答,宋安接著道,“且不論灼華劍的真假,師兄難道認為,一個殘害百姓,隨意增加賦稅,不顧百姓死活,濫殺大臣的皇帝值得你為他賣命?”
“顧茳晚當初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卻有一顆仁心,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會在各地開倉放糧,在民間的聲望本來就高,如今揚旗起義,號召之人何其多。林太傅是朝廷之忠臣,亦是萬民之忠臣,林太傅死諫,萬民皆慟哭,顧茳晚的夫郎正是林太傅次子,百姓知之也是尊敬非常。我不認為他們領導不好整個國家,照顧不好江山百姓。當然,我也沒有這麼大公無私,我要的只不過是我鎮南王一族世世代代的榮耀。”
“林太傅去世了?”寧桓皺眉問道,林靖的確是難得的好官,與他的交情也不淺,此次回來他還準備去拜訪他的,沒想到竟然已經離世了。
“是啊,被你敬重的聖上活活氣死,這樣的冤屈,叫人怎麼服氣?”
寧桓的臉色不太好了,宋安趁機道,“現在整個北方地區都被我們佔領,只要你願意歸降,朝廷覆滅指日可待,你為什麼不願意替百姓萬民想一想?”
“你讓我再想一想。”寧桓抿了抿唇,說道。
顯然,宋安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你還記得師父跟我們說過,一身武藝,是用來挽救蒼生,而不是用來毀滅蒼生。天回教被人認為是魔教,可他不覺得,至少,天回教沒有濫殺無辜,倒是比武林正教好的多。”
“師父還說過,知恩圖報是做人之根本,師兄應當沒有忘記。”
“此話何意?”寧桓問道。
“師兄定然知道師父當年為了救天回教教主受傷差點殞命的事情吧,”宋安道,“那你可還記得師父是怎麼挽回一條性命的嗎?”
寧桓想了想道,“好像是被一個神秘的高人救了吧。”
“那個高人,就是顧玄,也就是,顧茳晚的祖父。”說完,宋安從床墊下取出一封信交給了寧桓。
信封已經很陳舊,裡邊的紙張更是泛黃,看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當年你下山比我早,師父就將此信交給了我。”
寧桓開啟信細細的看了過去,御風子的意思大概是說顧玄救了他一命,他師兄二人就算拼儘性命也要報答顧家子孫。
“師兄最是尊敬師父,師父的話應該不會不聽吧。”宋安道,“顧茳晚是顧玄的外孫,也算是顧氏子孫,想來師兄也不會違背師父的命令。”
寧桓拿著信,長長嘆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想寧夫人應該也希望你不要加入這場戰爭。”宋安淡淡道,他知道寧桓會有多大的反應。昨晚,顧茳晚飛鴿傳書給他,說是趙簡趁寧桓不備,將他的夫人抓來軟禁,以此來逼迫他出兵,只是他沒有想到,寧夫人倒是貞潔烈女,寧死也不願意成為人質,竟然引刀自裁。
果然,寧桓的眼睛倏然睜大,起來的時候差點把凳子帶翻,“你怎麼知道的?”
宋安嘆了口氣,對寧桓道,“我給你看樣東西,希望你不要太過傷心。”早點給寧桓說說,也讓他有點心理準備。
宋安翻出顧茳晚帶給他的信件,緩緩交給了寧桓,寧桓抿了抿嘴接過,細細掃過上邊的內容,“我怎麼知道這是真是假?”
宋安笑了笑,將一枚玉佩放在他的面前,“加上這個呢?”
溫和的燭光灑在寧桓的臉上,猙獰的可怕,幾乎有了目眥盡裂之感。寧桓的手指收緊,指甲深深嵌入手掌,血點點灑在了玉佩上。寧桓一點點撕碎了那張紙,宋安輕笑道,“師兄莫急,我可還有一物交給你。”
寧桓瞪著宋安,只見宋安又取出了一封信,寧桓苦笑道,“今日你給我三封信,一次比一次震撼,第一次是師父叫我不要與顧家子孫為敵;第二封說我夫人引刀自裁;下一封呢,是不是要說我家破人亡了?!”
宋安嗤笑了一聲,“呶,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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