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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了姚氏的安胎藥裡,這才讓姚氏的第一胎流掉了。林慕安此刻若是說出此事,自己一定會被杜知休棄,她當然不會冒這個險,此刻也就只能滿臉怒氣的坐下了。
顧茳晚聞得此言微微鬆了口氣,這些事情必定是子寧告訴林慕安的,他第一次覺得子寧這個話嘮有了點用處,至少沒讓林慕安平白的叫人欺負了去。
氣氛因為林慕安的話而微微尷尬下來,這時顧茳晚道,“今日之事非我所料,擾了各位的興致還望大家海涵,但是,”顧茳晚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一圈,“慕安是顧某夫郎,有孕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李侍妾既然懷了身孕,我自然不會薄待了她。不過這終究是顧某家務事,還請各位不要多做置喙。”
他既然這麼說了,周圍的人也就不再多言,顧茳晚親自將人帶到了後園的觀戲臺上,又吩咐程叔好生招待,顧老夫人也出面說了話,這場“變故”就算是短暫的結束,可是京城裡日後的風言風語不知又要流傳多久。
顧茳晚回過頭,對林父林母道,“此事小婿必定處理妥當,岳父岳母儘可放心,小婿向二老保證,此生絕不負慕安。”
見顧茳晚態度誠懇,不像是說謊之相,林太傅也就沒有多說,只是林母眼睛裡卻隱隱有了眼淚,最令人驚異的是,葉川的眼圈竟然紅紅的。
李錦鳶有孕,林家雖然不喜,可也絕對到不了這種程度,林慕安的眼睛裡有了些疑惑不解,只有林太傅在一旁拍了拍葉川的肩膀。葉川閉了閉眼睛,眼裡差點流出的淚水被生生逼了回去。
林慕安的這出戏無疑是成功的,看臺上掌聲連連,葉川看了後心情終於好了一點,只是心裡的疼痛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他對死去的孩子有太多的歉疚,可這種歉疚,縱然他窮盡一生都無法挽回。這才是最大的悲哀,與愛而不得,恨不能報是同一性質。因為無法完成,所以極盡難過。
“葉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見葉川狀態不好,林慕安開口問道,明明是李錦鳶有孕,葉川為什麼比他還要痛苦。
葉川抬起嘴角笑了笑,只是這笑是怎麼看怎麼勉強,葉川低下頭輕輕道,“慕安,你希望有一個和茳晚的孩子嗎?”
——你希望有個和茳晚的孩子嗎?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林慕安耳邊炸響,方才他與吳氏對峙,只覺得那是隨口一言,此刻想來,卻是心神不安。
林慕安微微一偏頭,就看見葉川問詢的目光,林慕安微微搖頭,“現在不希望,”他的目光飄到了顧茳晚的身上,那人正在跟來的縉紳商貴同飲,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俊朗的面容因為沾染了酒氣而微微泛紅。看到林慕安望著自己,顧茳晚回給他一個笑容,林慕安悄悄對葉川道,“至於將來,我也不知道。”
葉川輕輕點了點頭,林慕安突然反應過來葉川問這句話的意思,難不成他竟然是有了身孕?
“葉哥,你是不是有孩子了?”林慕安目光觸及葉川的小腹,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兩人成親時間不長,可能是還沒有顯懷。
葉川輕輕嘆了口氣,僵硬的點了點頭,“曾經有過。”
林慕安心頭一震,前日裡聽說葉川因病告假,他還準備問問葉川來著,此刻看來,那些時日恐怕就是葉川流產的那幾日了。林慕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葉川,他眼裡的悲傷那麼濃重,叫人無法忽視。
林慕安想起,他其實應該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的,他五歲的那一年,他的母親跟他說自己懷孕了,他就要有弟弟妹妹了。當時他心裡那個樂啊,隔壁家的小妹妹不喜歡自己拉她的手,要是自己有了親妹妹,就可以每天抱著她了。小小的手,胖胖的身子,會用軟軟糯糯的嗓音甜甜的叫自己哥哥,那是多麼大的幸福,那一段日子,他每天做夢都會笑醒。
直到那一天,爸爸急匆匆的從門口進來,取了銀行卡、身份證又交代林慕安讓他好好在家就轉身離開。次日他才知道,他的母親出了車禍,孩子已經流掉。而他母親的右手腕,也完全廢了。她是大學老師啊,右手是她的魂,就這樣散了。她在家呆了一年,心灰意冷了一年,冷落了林慕安一年,不,是更久。孩子總是這個樣子,你對他好,他便對你好,你對他不好,他就不再理你,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可習慣,偏偏能成自然。
從那之後,林慕安和他的母親就漸漸生疏起來。兩個人住在同一屋簷下,有的時候一天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他的母親用了半年的時間學會了用左手寫字,用左手吃飯,用左手做一切右手可以做的事情。
她重新回到了課堂,重新拿起了粉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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