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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不錯。
蔥薑蒜末備齊,油入熱鍋,隨著“嘶啦”一聲響,蔥絲薑末就被倒入了鍋中,翻炒,下土豆絲,放調味品,所有的步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一會兒,一盤醋溜土豆絲就搬上了案板。
都是簡單的家常菜,做起來也不會費什麼時間,做好番茄炒蛋後林慕安又拌了幾根醬黃瓜,一道幹拌豆芽。二人端著四盤菜去了望月亭。
如今已經是夏末,但氣溫卻不是很低,此刻的風還帶了些白日裡的熱氣,一陣陣撲面而來,好在紅色的蠟燭足夠“堅韌不屈”,到現在依然好好的燃著,只是隨著微風慢慢搖晃著,有時候感覺它要滅了,可就在某一刻它又活了過來,依然是烈烈紅焰。
“來吹蠟燭吧。”顧茳晚將菜收到一邊,對林慕安道。
林慕安觀察了一下,這個特別的蛋糕有點大,而蠟燭卻是在外圍環繞著,一次性吹滅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一起吹吧,你在那邊我在這邊。”林慕安提議道,“你的二十三歲生日是不是也快要到了。”
“你怎麼知道的?”顧茳晚道,他和林慕安的生日離得不算遠,林慕安在八月初八,他在九月初九。重陽節,每逢佳節倍思親啊,不知道那個時候身邊的好兄弟會不會還像以往一樣的登山,然後感嘆一句“遍插茱萸少一人”。
“你都知道我的生日了,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你的。”林慕安小聲道。
站在感情的對立面上,你就下意識的會和與你對立的那個人比較,比較,自然是要足夠了解的。很多時候,你對自己的對手比對自己還要知道的清楚。很明顯,顧茳晚和林慕安就是這種情況,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在互相關注對方。一個人要讓另外一個人記住自己很簡單,要麼當他的朋友,要麼,做他的敵人,也許後者比前者印象還要深刻。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對方已經在自己心裡安營紮寨,等待著一些外界的因素來醞釀發酵,也許勢同水火,也許,一生相伴。
顧茳晚點了點頭,二十二支蠟燭被同時吹滅,只剩下望月亭裡的一盞小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茫,寂靜而沉謐。
二人在亭中喝酒聊天,時不時吃上幾口菜,算起來,這也是他們二人第一次交心一般的聊天。顧茳晚跟林慕安說他從小到大的故事,和藹的爺爺,慈祥的奶奶,嚴厲的父親,溫婉的母親,還有陪著他走過不少日子的白清。那些山山水水的淡香,還有縈繞在鼻尖的中草藥味兒,甚至是醫院裡充斥著的消毒水味都變得如此美好。
“你很快樂。”林慕安淡淡道,“可為什麼學校裡有人說你曾經很冷淡呢?”
顧茳晚輕輕笑道,“每個人心裡對於冷淡的定義都不一樣吧,我只是不喜歡和我不熟悉的人過多接觸而已,當然,那也是高中時候的事兒了。上了大學,很多想學的,不想學的都是要學會的。說起來,我倒應該好好感謝白清,這些年來一直陪著我的,也不過一個他而已了。”
“你很幸運,至少還有一個朋友陪你走過這麼長的時間。”林慕安的語氣裡竟然有了一點點豔羨,“我媽工作忙,我們的關係也不好,我爸雖然是自由職業,但在外地的時間卻比在L市還要長。”
林慕安的語調有些不穩,目光也有些迷離,顧茳晚這才意識道,這人的酒量一點都不好。百花醉後勁大,但林慕安喝的並不多,怎麼就開始醉了。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會做飯,是因為我不想吃外賣了,那東西吃的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太難吃了。你知道嗎?在外人看來,我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很美好的家庭裡,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所謂的美好有多麼不堪一擊。”
顧茳晚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靜悄悄的聽著。
“從我十多歲開始,我爸媽就開始吵架,一個說一個有婚外情,一個說一個不解風情。信任這種東西變質的時候,這個家就支離破碎了。吵過之後,我爸還是會帶我去古玩市場,去遊樂園,我媽依舊對我冷冷淡淡,一切都好像沒有變。他們以為我是小孩子,可小孩子比大人懂得還要多。從那以後,我爸基本一個月回來一次,人家的夫妻相敬如賓,我的父母相敬如冰。那張大紅的本本證明不了什麼的,婚姻還在,情卻散了。”
林慕安自嘲般的笑了笑,“既然過不下去,又何必相互折磨,夫不像夫,妻不像妻,家也不像個家。我以為我至少有朋友的,可是他們都一個個散了,到頭來,我還是孤零零一個人。”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林慕安,顧茳晚心頭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心疼,卻又比心疼更甚。
“我本來想要換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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