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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刻的沈一一,熬了四十八小時幾近虛脫,被紀小鄢抱起後,她連掙扎都沒有,腦袋耷在他臂上,細弱的小身體輕輕的軟軟的,像紀小鄢昔日曾救過的小考拉。抱著她紀小鄢說不出是憤怒更多一些還是心疼更多一些,綠眸泠泠泛著冷意,眉宇凜冽如霜:國內警署的案件審理程式他確乎不清楚,可是在案卷經已形成並上報的情況下,還是讓一個女孩子如此連軸轉不間斷的受審查……難怪國外媒體總說國內沒人權,這麼做,委實太過分。
解放海末這時跟出來,他們身後是居居,居居身後是律師,還有一個是紅葉生物的工頭兒老蔡。大概熬夜熬的,老蔡一雙眼睛滿是紅血絲,甫一見到沈一一,更是眼淚都要下來了,既似對紀小鄢又似對所有人哽咽道,“一一臨走前,求我千萬不要告訴沈總。所以沈總到現在都不知道呢。我可咋跟沈總交待啊……”
紀小鄢抿唇,想說她不讓你告訴你就不告訴嗎?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紅葉開創迄今也有些年頭了,沈沁柔作為總經理不可能一點人脈都沒有,如果第一時間就告訴沈沁柔,如果第一時間就找人疏通而不是過了一日夜,情況怎麼可能這麼糟?如今若非有這麼多人奔走,恐怕沈一一已進了看守所。而從她被帶走到筆錄上報分局才用了不到四小時來推斷,她必是進了派出所就說且是什麼都說了……換了沈沁柔會這樣嗎?換了沈沁柔沒準這事兒一早擺平了……但眼下不是埋怨的時候,埋怨亦於事無補,沉著臉紀小鄢沒理老蔡,對解放道,“你幫我開車。先離開這再說。”
坐進道奇 Ram解放不無擔心問,“要不要去醫院?我姐姐在軍區總醫院。去的話,我現在就讓我姐姐給安排。”紀小鄢尚未回答,縮在他懷裡的沈一一忽然開口,“不去醫院可以麼?我不想被人,從醫院裡帶走……”
愈用力攬緊她,紀小鄢道,“傻丫頭,不去就不去,說什麼帶走不帶走。”
沈一一笑了笑,本就蒼白麵色此刻愈加沒有血色,連嘴唇都透著蠟白,人中是青的;又或者人在至脆弱時太需要依靠,像摟洋娃娃似的她將紀小鄢墊在她頸下的手臂摟在懷裡,“我想睡一會。又不想睡太久。兩個小時吧。我就睡兩個小時。然後你叫醒我,好不好?”
紀小鄢點點頭,附唇在她耳畔答,“Хорошая,хорошая/девочка。”
聽到這句話,有一剎沈一一想起了她外公,想起她外公在時也總愛用簡單的俄語單詞回應她的請求,“是的”是“Да”,“好的”是“Хорошая”,卻幾乎沒對她說過“不”或“HeT”……那是隻有成年男子才給得出的榮寵包容,與母性的愛如是不同,沉默溫和照料她無微不至,即便安慰亦是簡短有力的。一如紀小鄢做的這般,恍然填補了她生命歷程中父親一角的亙久缺失。這樣她不由將臉偎在他胸口,闔上眼睫回了句,“Спасибо……”——她感謝他,為她所做的這一切。她感謝他,此時此刻的溫暖懷抱。
紀小鄢沒說話,只是用手一下下摩挲著她的發。意識飄散的瞬間,她覺到他的唇輕輕吻了吻她額角,吻過轉而將下巴貼住她頭頂,如此溫存她的心卻是寧定的,沒有抗拒和反感。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許是又長了一歲的緣故,今年我覺得體力大不如前。用我閨蜜的話說是老太太上炕一年不如一年,在單位拼一天下來,再也不復去歲勇猛,可以熬夜寫文,日日只睡三到四小時。大概真是老了吧……每天到家就累得不行,腦子昏昏的,完全不在狀態。所以我只能再再說抱歉。非是不想寫,實在是力有不逮啊。嘆氣。。
二,關於本章所寫的辦案過程與速度,完全取自於真實事例。甚至真實事例比本文所寫還神速,從案卷形成到上報到分局,再上報到檢察院到最後下批捕令,整個時長不過一天爾。而真實事例也並非什麼大案或要案,跟紅葉涉嫌竊電性質大抵相同。所以其實,某些部門只要想,辦事還是可以很有效率滴……至於為什麼我要多出來一整天?無它,是既考慮到從克勒格布林趕回來所需的時間,我又實在想讓紀小鄢從派出所抱走沈一一,呵,那土匪頭子搶壓寨夫人一般的氣勢啊,萌死我了。哈哈。
三,從這文開坑之初,屢屢隔很久才更新。過程中我或是真的沒力氣上來,或是出於愧疚不敢上來,然後於每次更新時看到文收依然如故,心裡總有感動四下流竄——不是欣慰於不掉收,收不收的我現在已不做妄想,是你們的耐心讓我感動。如是,再道一次歉,為我的更新不及時。然後再道一次謝,為你們的默默陪伴與包容。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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