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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紀小鄢神色轉霽,沈一一暗幸這番話總算奏效,同時心裡頭似有小手翻小本兒,刷刷寫下如下幾行字——不能說他老,他會生氣滴;不能喊他大叔,他會多心噠;不能輕易逗他玩兒,妳不是他對手……不能……嗯,不能……心裡頭的小手沒寫完,紀小鄢已緊擁她在懷,“這說法我喜歡,妳這個甜嘴的小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呼,沈一一的身世以及裴炯當年為什麼會誤會,終於揭開惹……
另:登出婚姻記錄這個梗,可不是我編的哈!是確有其事滴!以前婚姻登記還沒聯網時,我一同學她老爸,就這麼幹過。所以你們看,生活遠比小說精彩不是嗎!
☆、趕緊敞開心扉愛我吧
濮長安找過沈一一後,卻如同沒有找過一般,這在紀小鄢,多少是有些意外的。畢竟作為男人,他自幼被灌輸的大都是關於責任的概念,停妻另娶已是大事,何況是棄絕骨肉?加之不知不覺來到這年紀,他已不可避免開始喜歡小朋友,非但每次看到解放的雙生子都稀罕得不得了,甚至偶爾亦會得想一想:若有朝一日他也當了爹,他會如何拚盡全力地去愛寵。由此,當電話裡劉律說整件事既無變化也無進展、只等檢察院提起公訴時,紀小鄢簡直對濮長安的腦回路肅然起敬,亦由此明白了在那天下午的敘述過程中,沈一一何以會笑得那麼涼薄且倦怠。
她是一早就知道答案了,她甚至一早就預設了絕望,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表現得異樣平靜:沈沁柔不打電話來她便也不打過去,陸沛涵既不讓她走她就留下不走,紀小鄢見狀每天過來蹭飯她也由得他來蹭……每天天尚曚曚亮她即起身出門去早市,除了料理自己和做飯,餘下時間不是洗洗涮涮,就是捧著一本書,在廊下默默地看。
她太靜了,靜得如同沉於某種凝窒,身週一切均與她無關,而她只是漠漠默默地存在。這狀態令紀小鄢隱隱有憂慮,陸沛涵更是急得暗地底跳腳,然每次故意逗她說話吧,她都一副若無其事樣子如常應答,甚至不論何時瞅冷子湊近問她在看什麼書,她亦能立馬回得頭頭是道,絕無片刻愣神與恍惚。
但再會掩飾也終有破綻,她一日更甚一日的消瘦就是最徹底地暴露。終於這天早上紀小鄢不再放任,過來蹭罷早餐他用命令口吻對她道,“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沈一一正揀碗筷,聞言頭都不抬,“我還有事。不了。”頓了頓,她也不待紀小鄢問,自顧自續道,“春天風大、灰也大,我今天要徹底大掃除一下。前天在網上訂的床單被罩今天應該也到了,趁天好,洗完趕緊曬一曬。晚上我還想包餃子,餃子餡兒也得提前調喂好……”
稍稍默了默,紀小鄢蹙眉道,“我這就讓居居派個人過來!”
沈一一端起碗筷,“都說了不用了!”說完再不理他,轉身去了廚房。
說起來,紀小鄢對於幫忙家務還真是一點都木有自覺吶,比如他每日至少一餐地來蹭飯,卻既沒有餐前幫忙擇菜擺桌的概念,也沒有餐後刷洗餐具的意識。渴了永遠喊,“小丫頭,去給我倒杯水!”一碗飯吃完若還想吃,則理直氣壯道,“小丫頭,去給我添碗飯!”不過,我們也得說句公道話,對於家務紀小鄢自己固然不伸手,卻也並沒打算讓沈一一干,自來沈家蹭第一頓飯起,他就提議要從天籟谷調廚師和服務員來,是沈一一自己不樂意,她說,我們窮門小戶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不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飯嘛,我自己來,不用別人。
水喉裡的水嘩啦啦,紀小鄢倚在一旁看沈一一洗碗,嫌長髮礙事她用一枚髮圈綰起來,愈襯得一張巴掌小臉光緻緻白生生。身上則是小碎花的長圍裙,是她回沈宅第二日,自己鼓搗一天縫製的。她大概從未意識到,她對生活的態度其實既積極又認真,小到一菜一飯,大到庭中草木,她均肯花心思去對待。這樣一個女孩子,卻被命運屢屢捉弄與辜負,連紀小鄢這種從來不信命的人,都忍不住生出宿命的感慨。
眼見著碗洗完,沈一一又開始不緊不慢洗抹布,紀小鄢微上一步自後環住她,肘彎裡她的腰真當得“柳腰一捻”四個字,不僅僅因為瘦,天生骨架纖細才是主因。略略遲疑,紀小鄢將雙掌握上去,果然可堪一握,如此羸弱,簡直激發人性深匿的罪與欲,渴望狠狠摧折,渴望用力蹂∣躪,就是想做不好的事。
沈一一這下不洗抹布了,整個身子僵在他手裡,皙白耳廓迅速潤紅,漸漸漫延至脖頸。儘管他曾抱過她,也曾吻過她,但她還是不習慣,與他這樣靠近與親密。“一會陪我出去買點東西好不好?”紀小鄢附唇在她耳邊問,她耳廓後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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