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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不能確定對你到底是因軟弱而依賴,還是因缺失而渴望……”自嘲一笑,她低聲道,“這樣的我,沒有一副好身體也就罷了,連等同的感情也不能給你,還沒有學歷和特長,一無是處又即將坐牢,你要來幹什麼?添堵麼?”
小爪子撐在他胸口,她又要推開他,可紀小鄢哪裡會容得她得逞?也不見他使力,手臂已如鋼箍般收緊,另一手固定住她下巴,他是連她想轉開眼神也不許。呵,這枚大叔,閱歷賦予他沉穩,溫良卻無非假相,他其實又霸道又專|制,二毛子秉性稍不經意即顯露無遺。“值不值得,要我說了算。了不瞭解,要相處了才談得上。至於為什麼?中國人有一句古語,好像出自《牡丹亭》的題記,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果妳嫌這麼說太肉麻,我就換個說法,換一句俄羅斯民諺,是我外祖母告訴我的——‘可愛的小白樺會跑,看見了一定要抓牢,否則不僅會錯過她春時的嬌妍,還會錯過她的冬之清肅’。我不會放妳走的,Прекрасный/березка。我要牢牢抓住妳,留妳在身邊。”
指腹輕撫過她臉頰,他望住她的綠色眼眸既靜邃且專注,和緩低沉語聲一如靜水流波,縱令表白亦不激昂慷慨,“我只是一介商人,慣於談條件與交易。妳可以斥我落井下石但我還是要說——就當我是誘惑妳吧,用妳的自由換我的心願——我不在乎妳是不是坐過牢,也不在乎妳在乎的那些事,我只希望每天醒來都像今晨一樣,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妳。”略略逼近她,他高挺削薄的鼻尖挨蹭上她的,語聲愈沉緩、竟然真帶了盅惑意味,“好好考慮下。這個條件、妳不算太吃虧。而且做我的女人即便不是最幸福,也不會太委屈。”微微頓了頓,他眼裡一閃而過一抹悵然,“何況,我並不要妳跟我籤什麼協議或契約,只是口頭允諾、只有妳知我知,等事情結束後,若妳還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妳嫁我。妳儘可以離開。”
輕輕吻了吻她鼻尖兒,他抿唇淡淡道,“改完口供給我答覆。現在先吃飯。”放開她他轉身拿起電話叫餐廳送午飯,留一個峭拔側面給沈一一。
沈一一看著他,至此已徹底凌亂,恍然間唯覺周遭有一把迴旋嗓音似命神詰問——答應他嗎,沈一一?答應他嗎,沈一一?
答應他嗎,沈一一……
作者有話要說: 一,怕有親忘了,再次標註下:Прекрасный/березка=可愛的小白樺。
二,借車給派出所,據我所聞確有其事。至於紀小鄢種種作為算不算干預司法公正,呃,這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只是很多犯罪嫌疑人親屬在案發後很自然也很有效的一應舉措,抑或是他入鄉隨俗的另一種表現。
三,沈一一要答應他嗎?親~~~ O(∩_∩)O
☆、說妳願意,小丫頭
並未等到改口供,沈一一就已經做了決定,且將那決定毫不隱諱遲疑地告訴了紀小鄢:對不起,她不能答應,即使他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即使他的誠意令她很感動。然而剎那感動不足以成全,她尤其不想因愛得卑微以致心生怯懦與疲憊。她配不上他,無論從哪方面講,那麼何不在愛未萌生時即主動撤退?他既不必再無妄付出,她亦不必虧欠更多。
而就算她在乎的他都不在乎,也改變不了她的在乎。這才是重點。
說時她一雙眼睛亦未躲閃紀小鄢,就那樣青醒白醒地望定他,一手拖著一隻旅行袋,姿勢決絕而冰靜。紀小鄢沉默,良久方道,“改完口供我送妳回紅葉。”沈一一搖頭,“我自己去就好。至於取保候審保證金和今天上午你花的那些錢,等我媽媽回來,一併還給你。”略頓頓,她補充,“要不,就做價在貨款裡頭吧?”
紀小鄢蹙眉,他簡直拿這個倔強又固執的小丫頭無可奈何,而多難得她竟也知道釘是釘鉚是鉚的算錢會有尷尬,那麼她可看得到他的鬱悶?還有挫敗!嘴裡卻什麼也沒說,拎起沙發背上外套穿好,又夾手接過旅行袋,仍維持著好風度他對她道,“我們一起去。劉律師也在派出所。”
沈一一遂也不再犟,見好就收啊差不多就得,這大叔分明不高興了可別再火上澆油,乖乖跟在他後頭,一路無話到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劉律師早已恭候多時。與劉律師一起恭候的還有案發那天親自審過沈一一的李所。再次見面李所如同換了個人,滿面堆歡一口一個沈小姐,且將他們請進了所長辦公室而不是審訊室,又著人沏了茶給他們。一番寒暄客套後李所這才道,“聽劉律師說沈小姐想補充一下案情。這樣,沈小姐先喝茶潤潤喉,晚點兒再說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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