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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較好的家事、受過高等教育、能壓抑住自己情緒的男人,且這個男人經歷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那時,擁有十幾年刑警經驗的週末哪怕不願意也必須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無敵於天下,還好,週末趕上了羅賓的未成熟期。
按照羅賓的回答,週末在心裡給出判定,那就是這個問題讓羅賓摸不著頭腦,他不願意冒風險去回答任何一邊的答案。羅賓也說了,這件事與案情無關,既然無關,防守方就會放鬆警惕,說多、錯多。
“羅賓,我要和你母親說兩句,你介意嗎?”
週末這個時候沒有和羅賓母親說話的任何藉口,實際上他也暫時想不出要問羅賓母親任何問題,即便是勉強去問,話題也無非是‘您的孩子在學校裡什麼樣,有沒有過暴力行為,在您和您前夫的婚姻中有沒有承受過家庭暴力’一類的,這些問題週末都不覺得會活得任何成效,他要的,就是讓羅賓摸不著頭腦,不能把所有話題都限定在已經在羅賓腦海裡推演過無數次的場景中。
“不可以。”
羅賓這個單詞說的斬釘截鐵,讓人瞬間想起一個家庭中的一家之主拒絕所有陌生人去親近家裡年齡較小的小公主:“有關於我的情況,你都可以問我,無論是在學校、生活中還是心理層面,我回答以後你們可以去調查取證,但是我希望不要因為我去槍販子手裡買過一把槍,而牽連到我母親被你們如同犯人一樣審訊。”
“錯了,我一個人承擔,非法購買槍支,我願意在法庭上接受被判罰社會服務令的懲罰。”
這孩子身上有超強的保護欲,他甚至企圖越過眼前的警察、身邊的律師、已經成年的母親把自己放在驚濤駭浪狂湧的地方,想要憑藉那尚未成熟的身體,給媽媽一片安寧。
週末要是沒有感受到這個孩子身上所有異常,他會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好樣的’。
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孩子的週末扭頭看向了羅賓的母親,問道:“女士……”
“你可以叫我簡,那是我的名字。”
“簡,你願意為了證明你兒子的清白,接受警方在第三人角度上更加多方面的瞭解你兒子嗎?”
問完這個問題,週末尋思用餘光瞟了一眼羅賓,他發現羅賓做了一個特殊的動作,這個動作是,他把原本很隨意放在桌面上十指相扣的握住的手拆開、很不顯眼的縮了回去,將向前探出去的坐姿,改變成向後、靠在椅背上的坐姿。
週末不懂微表情,更不知道這些動作的含義,他能瞭解的,只是這個孩子已經完全看出了自己的圈套。
沒有母親不想證明自己孩子的清白,尤其是在警察局裡。
“我願意。”同樣擁有一頭金髮的簡,落入了週末的圈套。
呼。
羅賓嘆了一口氣,小小年紀的他在嘆氣以後竟然浮現出輕蔑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週末的幼稚。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嘲笑一個從生理年齡上來說將近比他大十歲的人幼稚,還是在任何物體都足以形成壓力的警察局。
“你的上一段婚姻,幸福麼?”
簡沒有羅賓的心機,正常回答道:“不幸福……”
週末能感受出簡想形容一下自己的上一段婚姻,用一句話或者幾句話,這個時候:“警察先生,能給我點喝的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的兒子!”
簡立刻就忘了剛才的話題,對著律師說道:“我要起訴他們。”
律師趕緊勸道:“女士,今天我們是來保釋羅賓的。”
而監控室內德瑞克卻雙手握緊了椅子扶手,惡狠狠的咬著牙蹦出一句話:“幹得漂亮!”
的確漂亮。
週末想利用羅賓對母親的保護欲,哪怕他沒有想好怎麼利用這一點,可是羅賓瞬間就已經猜出來了,更重要的是,他毫無痕跡的反擊反而利用簡對兒子的保護欲,這一擊,擊碎了週末還未成型的審訊系統,哪個母親受得了連口水都不給喝的警察局?這樣簡會馬上對警察充滿敵意。
抬起頭看向羅賓的週末很奇怪,一直都選擇防守的少年主動出擊了,不在利用如同劍閣絕壁般的有利地形,而是站出來跟你掄胳膊根。
“鮑勃,幫我個忙。”
鮑勃早就在這坐的不耐煩了,他這種肌肉男最討厭鬥智遊戲,要是講動手,鮑勃能一個人放倒連週末在內的四個人,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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