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跟我說說,剛才你是為什麼變得這麼勇敢的?”
她偏頭躲著他,忍不住哀求,“鍾先生,我錯了……”
“我當然知道你錯了。”他將她側邊的頭髮撥了下,動作柔而慢,“我之前怎麼說的?我們贏了,我就給你一門好生意。”
她的眼淚都被他嚇出來了。
“在場的任何一個男人,你陪哪個都收益頗豐。是不是?”鍾定撥出的氣全噴在她的耳邊,見她不回答,聲音冷下來,“是不是?”
她點著頭,淚水滑下來。
他用指關節颳了下她的淚痕,“可是你偏偏不聽話。你說我還怎麼給你介紹大金主?”
“鍾先生,我錯了……”許惠橙喃喃著求他。“我錯了……”其實她哪裡錯了?她只是不想死而已。
“知錯了?”他在她的臉頰磨了磨。
“我知錯了……”
“善莫大焉。”他忽然表情一鬆,笑得詭異,“小茶花,那麼我就當你輸了?”
她茫然,一時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既然是你的錯,那我所有的損失都應該算在你的頭上,不是麼?”他說完就放開她,找到了替罪羊,明顯他的心情好轉。
鍾定彎起的笑眼,在許惠橙看來簡直是一把鐮刀,將她的生活希望都割破。
“鍾先生……”她慌張扯住他的外套,見他冷眼掃過她的手,她又識相縮回來,“鍾先生,我……沒有錢……求你……”
他話題一轉,“你賣了幾年?”
她頓時哽住,過了數秒才答,“四……年……”
“那都成爛布了。”鍾定笑了,“沒錢就繼續賣。”
“鍾先生……”
“你叫鍾後生都沒用。小茶花,我的耐性不好,不是什麼時候都這麼好說話的。”
許惠橙心中瀰漫著深沉的絕望,她哭著求他,“鍾先生,對不起……我知錯了,我以後一定聽話的。求你……”
“以後?”他低眸看向她的慘容,笑得更深,“那可好玩了。”
她淚眼模糊,墨黑的眼線順著眼淚化開。
“小茶花,以後歸以後。今天這筆賬,你還是得還清的。不過——”他和善得很,“我可以寬限一段時間。至於具體日期麼,得看你自己的表現。”
許惠橙仰頭看著鍾定的笑。她感覺,自己沒有走出原來的生活,而是掉進了更深沉更無邊的黑洞裡。
為什麼自己不在比賽中被撞死算了呢……
鍾定該說的話說完,就獨自開車回到半山腰的起點。
見到他出局的結果,有幾人吹了口哨。某人喊著:“丫太狠,把那女的逼急了。”
他嗤了一聲。
喬凌迎上來,低聲道,“玩脫了?”他聽那方的人講述這事,倒不是太驚訝。畢竟鍾定就是如此張狂的。
“還好。”鍾定望著遠方的夜空,漫不經心說,“我都不知道四川哪裡有山茶花,怎麼送她的骨灰回去。”
喬凌莫名這句話,正要細問,旁人就在吆喝誰要上場。想到比賽,他瞄瞄鍾定,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你這陣子不太行啊,兩場了都。”
鍾定嘲諷回道,“你才不行。”
“那女人旺我。”喬凌豎起拇指,指了指自己。
“那你好好養著她。”
喬凌差點噎住,“如果她長相再好點,那還勉為其難。”
鍾定不語,摸出打火機,習慣性開關蓋子玩。
喬凌邪邪地笑,“我那女搭檔,等會就到,國色天香。”
鍾定嗯哼一下。他望見許惠橙失魂落魄,從山路向這邊緩慢走過來。
他的表情變得譏嘲。
正如喬凌所說,這種女人,真上不了檯面。
許惠橙沒有過去鍾定那邊,她靜靜待在角落裡觀賽。她不曉得他要如何處置她,也就不敢走。
真正的賭況,她沒有留意。她看著浮動的人影,思緒去了遠方。
她沒來得及攢夠錢離開朱吉武,卻又揹負了鍾定的賭金。她想大罵命運的戲弄,她想反抗鍾定的輕視,她甚至恨不得對他拳打腳踢。
但,也就是個想法而已。
她要聽話,她不得不聽話。
賭局最終的贏家是喬凌和他的美女搭檔。那個美人兒,偎依著喬凌,巴掌大的臉上有些傷痕。
曲終人散後,鍾定自顧自兒離去。
許惠橙則差點被一群人遺忘在半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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