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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四天的時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西烈月的狼狽虛弱她看在眼裡,季悠苒心中除了驚訝、疑惑之外,也深深明白,今天看到這一幕,她除了選擇忠心效忠陛下,別無選擇,除非,她真的想死。
季悠苒是聰明人,相信她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西烈月對著舒清說道:“舒清,告訴她事情的原委。”
舒清輕輕點頭,簡明地對季悠苒說道:“陛下、泯王,還有你說的得了惡症的官員,甚至是死去的熙王,都不是病了,而是中毒。此毒並沒有解藥,而且中毒者對此毒有很強的依賴性,只能依靠自身的身體情況和意志力來戒掉,過程會很痛苦,中毒不深的,半月至一月中毒的症狀就會慢慢減輕,只要不再繼續用毒,大體無礙,若是中毒已深的,或是身體受不了,如熙王一般死去,或是受不了毒發的痛苦,自盡而亡。”
原來如此,季悠苒接著問道:“下毒者是天涯芳草的人?”對於熙王的死,她略有耳聞,而盛名一時的天涯芳草在熙王死後,馬上消聲覓跡,她猜這其中必定有所聯絡。
“是的。而且主謀已死。”舒清不想再過多糾結於天涯芳草及風絮的事情上了,畢竟這中間牽扯到太多西烈月的**,現在要解決的是大量官員中毒還有月的身體問題。
季悠苒顯然也感覺到了舒清不願多談天涯芳草的事情,轉而問道:“那陛下的毒?”陛下此刻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而剛才舒清對這毒的解釋讓她也出了一身汗。
舒清微笑著回道:“右相可以放心,陛下中毒並不深。”
再過個十天八天,應該就會好轉了,畢竟只是少量吸食未提純毒品而已。
中毒不深已經這樣?難怪熙王會頂不住,那些官員想必就更不用說了。有了這項認知,季悠苒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原來以為那些官員不過是得了什麼病症,現在看來,遠不是這麼回事。
一波一波熟悉的異樣感襲擊著她,三天來,西烈月太明白接下來會如何了,她輕微地變化安沁宣感受的最為明顯,知道她一定還有話沒有說完,手輕輕貼住她的背心,緩緩地為她注入內力,雖然他知道作用並不大,起碼可以讓她把話說完。
藉著這股勁力,西烈月強撐著趕快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就應該明白,那些官員大多數已經不可用,有兩件事,你和左相要立刻去辦。一是從新安排現在的官員,在新人上任前,各司其職,不可亂。二是科舉事宜,儘快進行,那些世家子弟,讓世家推選優秀者,與科舉產生的人才同時殿試,由此選出新任官員,此事要快。”說完,西烈月將手別到身後,將安沁宣的手移開,她已經欠他夠多了。
舒清聽出了西烈月明顯的顫音,立刻說道:“陛下,具體的事情臣會和右相商量,您好好休息吧。”舒清轉身對著季悠苒說道:“右相請。”舒清不想讓季悠苒看見西烈月抽搐掙扎的樣子,她一定也不想讓人看見她如此不堪的一面。
季悠苒看著西烈月抓著床沿的手青筋都鼓了起來,臉色也比剛才更加難看。明白舒清是在支開她,也順勢抱拳說道:“陛下保重,臣告退。”說完立刻轉身隨舒清離開。
西烈月緩緩在床上躺下,一邊用力地喘著氣,一邊對身旁的安沁宣說道:“把我綁起來。快!”她已經漸漸能夠感覺毒發的時間和疼痛的型別了,她可不想再咬他了。
看著她蜷著躺在床上,一陣一陣地抽搐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心裡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讓他莫名的焦躁,而她明天還要該死的去給人送葬,她再這樣下去,只怕就該給自己送葬了吧!
安沁宣恨恨地緊捉著她越抓越緊的手掌,她身上已經夠多因捆綁而造成的淤傷了,而他,也再不願用布條把她綁在床上。
安沁宣想要罵她的不自量力,最後在她的掙扎低泣下卻只能發出無奈地嘆息:“你就不能不逞強?”
殿外,舒清和季悠苒對面而立,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目,將她們的影子投射在腳下,四周靜寂無聲,就連風,樹,花,草都彷彿靜止了一般。也因此,隱隱約約能聽見西烈月痛苦而壓抑的低叫聲,而這也讓她們都覺得這本該陽光燦爛的盛夏午後,滿是陰霾。
兩人先是久久的無語,而後又異口同聲地說道:
“左相有何策略?”
“右相有何高見?”
說完,兩人同時低笑起來,她們大概都是第一次這樣想聽另一個人的意見吧。
舒清輕笑著搖頭,她們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起碼她自己是這樣,這是她遇到的最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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