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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說清楚,還有,你是如何得知許將軍的事?”
在西烈月沉穩的聲音感染下,許熾擎也慢慢冷靜下來,盯著齊青桐,只想他快點說出事情始末。齊青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個月以來,泯王雖一直在家養病,卻每日派人到我家中請我過去看他,為了躲避他的騷擾,我一個月前就到了行宮陪伴齊君。這次到皇陵,齊君因怕我與泯王再起衝突,就讓我一直留在後院暖閣,我也樂得清靜。今夜,過了戌時,侍衛通報說,斐太史和許將軍求見,上皇到花廳接見她們。我和齊君在屋裡說話,亥時上皇還沒有回來。我陪著齊君去花廳,怕妨礙她們商議國事,我們只在後面的小間裡看,上皇和斐太史、許將軍一起飲酒,我們離得遠,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後來許將軍的副將端了一杯酒來敬許將軍,將軍喝了後,歷時口吐黑血……”
“咯噔!”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大家又都屏住呼吸的時候,這聲雙拳緊握骨骼發出來的響聲顯得格外清脆,季惜抒擔心許熾擎受不了母親被毒殺的打擊,會崩潰,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卻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季悠苒低聲問道:“副將可是韋謙微?”惜抒說下午看到韋謙微和斐汐雯走在一起,若真是她,那便麻煩了。
齊青桐點頭,“是韋副將。”
“該死的叛徒!”許熾擎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幹上,又悲又怒,韋謙微從十年前就跟著母親,是母親提拔了她,把她帶在身邊,她才有今日的成績,母親那麼信任她,她怎麼能作出這種事?!
季悠苒心中憂慮更深,許將軍非常信任韋謙微,駐守陵園的這一萬精兵怕也是讓她去挑選了,如今她站在斐家那邊,那這一萬精兵非但不能保護陛下,反倒成了陛下的威脅!
西烈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聲音不覺更冷了幾分,“繼續說。”
“看到這一幕,齊君拉著我躲回後院,但是後門外也有人守著,齊君說那些人並不是上皇的侍衛。院子中間有一條溪流穿過,齊君知道我水性好,讓我潛入溪流,趁著夜色順水而下逃出來給您報信。誰知溪水比我想象的要湍急,我被溪流一路衝下來,後來就失去知覺了。”
早在兩個月前,她已下旨,各處駐軍不得擅離駐地,皇城外的五萬駐軍皆是跟隨許淮素多年,效忠皇室的良將。皇陵內又有三千近衛軍守衛,山腳下還派有一萬精兵護衛。她一直很自信,斐家的殺手再多,能多得過千軍萬馬?她必定能在皇陵一併解決了西烈凌和斐家。
只可惜這次的對手不是斐汐渃,和老狐狸斐映交手,她還是棋差一著,讓自己成了籠中之鳥,被困在皇陵之內,母皇和父親也落入斐映邀手中。她自以為佈下的天羅地網,現在卻成了絞殺自己的利器。
齊青桐說完,所以人都陷入了沉默,許將軍被毒殺,副將投靠了斐家,那一萬駐軍現在只怕也成了斐家的爪牙,此刻山腳的駐地是萬萬去不得了。偌大的樹林裡,除了風聲和眾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大家都在等,等待西烈月的命令。
安沁宣背靠著樹幹,看著夜色籠罩下那個彷彿站在高臺上卻被永遠孤立的女人,這裡的所有人都敬畏她,卻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安慰和鼓勵她,甚至都沒有人敢走近她,這是不是就是身為王者必須承受的孤寂?
“斐家的人想要毒害你母親,一開始就一併下毒了,不會只是許將軍中毒而已,你父母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你已經失了先機,此刻再亂了陣腳就必敗無疑了。”一隻手忽然落在她的肩膀上,抓得她的肩膀有點痛,安沁宣聲音很低,嗓音依舊懶懶的,聽起來,也不太像安慰。
西烈月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仍是那樣站著。但一直站在西烈月身邊的人,已能明顯感覺到,她挺直的背不在那麼僵硬,緊繃的嘴角也慢慢恢復了原有的弧線。
芪焰鬆了一口氣,輕輕撞了一下菁葮的肩膀,小聲嘀咕,“你說,斐家刺殺陛下,又殺泯王,挾持上皇,到底想幹什麼?”
菁葮沒理她,季悠苒卻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臉色大變,西烈月也倏地轉過身,氣急敗壞地怒罵道:“斐映邀,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西烈月忽然大喝一聲,眾人膽顫心驚。
剛剛才消退的灼熱感再度襲來,西烈月強韌著不適,說道:“李緣,不要再往前走了,找地方隱蔽起來,派人在周圍戒備,斐家是要逼宮。”
“逼宮?”芪焰低叫:“熙王、泯王都已經歿了,她們也都未留下子嗣,難道斐太史還敢謀權篡位、自封為王不成?”
“不需要,她只需將朕除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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