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現在他倒好似成了閨閣怨婦了。他和女人之間,不都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他管她有幾個男人?就像自己,女人不也多不勝數。為什麼,對她,要如此不同?
不再說話,安沁宣覺得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滋生,這是他從沒有過的。
起身,就在他要踏出寢宮時,西烈月忽然轉過身,用著平靜的聲音問道:“宣很介意?你希望我怎麼樣,廢除後宮?”她承認,這個男人,能牽動著她的心情,但是,他們之間,要如何繼續?似乎,是沒有可能的。
廢除後宮?安沁宣冷笑,原來他還有這樣的魅力,他應該高興嗎?他根本就不會永遠留在海域,她的後宮,與他何關?
頭也不回,安沁宣冷情地說道:“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完,白色的身影已然遠去。
看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棋子,西烈月疲憊地閉上眼,低喃道:“無關麼?”
又或者是,只能無關……
“哐當!”
一陣清脆的玉器碎裂的聲音過後,本來整潔的房間,已經一片凌亂,滿地的瓷器玉件,支離破碎,不管原來是如何的精美高貴,現在也只是紛飛的碎礫而已。
斐汐渃狼狽地低喘著,撐著倒掉的桌子,乾瘦的身軀踉蹌得幾乎站不穩,雙眼滿是狂亂與迷濛。老僕緊緊地攬著他的肩膀,看著這一室的狼藉,急道:“主子,您別……”
斐汐渃一把推開他,恨恨地說道:“一群軟骨頭!”說話間,本就歪倒的木桌又往旁邊歪倒,斐汐渃差點摔過去。
老僕趕緊上前攙扶,斐汐渃被扶到床邊坐下,眼裡的狂亂沒有減少分毫,瞪著地面,不甘地怒道:“沒有我,斐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別以為沒有她們,就不能成事。”
這些沒用的東西,一聽出他與西烈月不睦的意思,馬上明哲保身地岔開話題,以斐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根本不需要害怕西烈月,只可惜,倩兒去了。她們現實的嘴臉也表露無遺,當年她們慫恿他,讓倩兒登基,今天卻像縮頭烏龜一般。
斐汐渃扭曲的表情,讓老僕心裡百味參雜,主子現在不再無力晦澀,卻彷彿讓仇恨牽著走一般,已經失去了理智,似乎就是為了找一個人來痛恨,這樣的主子,讓人害怕。緊緊握著斐汐渃的肩膀,老僕勸道:“主子,您別這樣,熙王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您這樣折磨自己。”
“倩兒……”斐汐渃有瞬間的恍惚,一會之後,又痛苦地伏下身子,低泣道:“這麼多年來為父居然都不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麼!”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慢慢的,斐汐渃坐起身子,撫摸著西烈倩常用的淡藍繡枕,溫情而輕柔,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輕輕地詢問一般說道:“不過沒關係,倩兒,你和她鬥了一輩子了,為父送她去陪你,這樣,你就不會孤單寂寞了,好不好?”
說完,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彷彿他在和人商量說笑一般,詭異而恐怖。
這樣的笑容,讓跟在他身邊半輩子的的老僕,也一陣顫慄,莫不是主子已經瘋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死,他也要說出上次的事情,是他胡亂猜測,指使夏如殤說的。現在的主子,瘋狂得可怕,也不知他還會作出什麼事來!
半跪下身子,老僕微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其實這一切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胡亂猜測,指使夏如殤說謊,其實這些和女皇並沒有什麼關係。”
老僕才說完,就被斐汐渃一腳踢開。
這是他罪有應得,老僕仍是匍匐在地,等待著主子的嚴懲。
斐汐渃卻豁然起身,瞪著老僕,大聲喝道:“連你都幫著西烈月,你也以為我鬥不過她,是不是?”
老僕猛地抬頭,只見斐汐渃一臉猙獰地盯著他,主子……這是怎麼了?他竟以為自己在為陛下說話?拉著斐汐渃的衣角,老僕老淚縱橫,喊道:“主子,您醒醒,老奴說得是真的。您醒醒!”
斐汐渃再一次踢開了老僕,厲聲喝道:“滾,統統給我滾出去。”
老僕被侍衛拖出了門外,趴著冰涼的地面上,寒氣直直攢進心裡。
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還能做什麼?
海水在夜幕的掩飾下,悄然無聲的爬上沙灘,一浪一浪,前赴後繼,卻不曾停歇。海浪拍打在歪倒的酒罈上,發出輕微的嘩嘩聲。一個白衣男子,坐在海灘之上,估計已經坐了很久,上漲的海水,將他鞋襪完全打溼。
他不為所動,手中的酒,不停地往嘴裡送,只是木然重複的動作,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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