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4 頁)
前,我對他動心的夜晚,聶辰說我糊塗那次,也是因為下雨。
飛機穿越太平洋,乘著雲層飛行,天邊的日落隱匿在白雲裡呈現漸變色。
“牛肉不好吃嗎,都給我?”
我說:“嗯,快吃。”
饅頭舔了舔小嘴巴上的油漬,傻笑說:“真好吃,你們好奇怪。”
我和聶辰對看一眼,似笑非笑。
聶辰問我:“這次回國不走了?”
這五年裡,我們回來過2次,短暫停留。
“不走了。”我答得有些感慨,“時間一晃就過了,饅頭今年五歲,我爸也老了。仔細想想,覺得自己有時候挺一意孤行的。”
聶辰讓空姐搜走餐盤,喝了一口熱咖啡,緩緩點頭:“是有點任性。”
我覺得一陣悵然,沒有接下去,岔開話題:“你呢,什麼時候再回去?”
他把雙手交疊,枕在後腦勺上,盯著頭頂的閱讀燈說:“一樣。”
“一樣?不走了?”我先一愣,然後坐起來撐著扶手,轉過去驚訝的確認,“伯母怎麼辦?她一個人?”
“她讓我來的。”
“啊?”
“她說這幾年下來,雖然恍惚的時候居多,但你和饅頭對她好,她心裡都明白。”
我帶饅頭第一次去看伯母的原意是讓饅頭替他爸儘儘孝道,多點關心和陪伴。兩個血脈相連的人,因為命運的曲折,終其一生孤獨著。隔世的愛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延續,彌補,也是我唯一能夠盡力做到的。
“我爸來接她,決定一起重新生活。”
“真的?”我的喜悅大過驚訝。
“真的。”
“那挺好啊!也是,能成為一家人就沒什麼深仇大恨。”
他說:“內疚和自責會使人蒼老,但慶幸我爸這麼多年的心結也算解開了。”
我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能衝開所有的怨恨,也能衝開隔閡。”
他說:“就像現在一樣安然的接受對方。”
“對。”
“婚姻的破裂有時候真的是一時衝動,並不是眼前的困難有多大。”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點頭贊同。不記得他說過多少話,被我默默的記在心上,這種成熟也同時感染著我。告訴我怎樣對待這個世界,又怎樣面對自己。談天說地,卻避而不談我們。
我突然想起優山美地那次不愉快的對話,莫名問了一句:“你說幸福最重要的是什麼?”
他想也沒想答道:“什麼都不重要,其實只要在一起就好。”
我看向窗外,揚起嘴角,輕笑出聲,被飛機的轟鳴蓋過。逆風飛行,總是給人以啟示,有顛沛與酸楚,就有安穩與幸福。
我沒有回頭,小心的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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