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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茂沉默片刻，才讓助理離開。頭一次坐上這個位置，很多事都要好好檢視。下午快下班時，他便打了電話說接不了小艾了，隨後便讓助理給他點了餐，繼續埋頭看著檔案。

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螢幕——宋麗雲。

“什麼事？”

“加班？”宋麗雲的語氣永遠冷淡地讓心底發毛。

林茂看了看錶，7點15分。“快結束了。”

“一會一起吃飯，就上次那家餐廳。”

放下手機，林茂沉思了許久。他大概是越來越搞不懂宋麗雲了，有時候看上去，那個女像是有複合的意思，可偏偏又是這種語氣。說到複合，林茂想了想，倒是件不錯的事。他從來不做賠本買賣，宋麗雲手中的股份還有她代管小艾的股份，看上去是一個不錯的食物。更何況，還能真正得到自己的女兒呢？

既然他已經把婚離了，又有什麼不可能？想到這裡，他便關上電腦，檢查完畢之後，默默離開了辦公室。

樓裡已經沒有多少了，電梯一路順暢，卻還是中間樓層停了下來。進來的女臉色有些蒼白，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喊了出口：“沈小姐。”

沈忱似是剛剛才發現他一般，表情有些愕然，隨後便淡淡地笑了笑：“林先生這麼晚？”

林茂點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下午助理說的是沈忱離開了，沒有回來。他自然沒有問出口，只是說：“以為不是那種喜歡加班的。”

“的確是，只不過今天離開了一陣子，事情做不完，回來做完了才走。”沈忱說著，電梯便開了，她也不理會後面的男，只一個勁地往外走。很快林茂的車便停了她旁邊。

“以為不會上的車。”

“也以為不會搭。”她笑著回敬。

“去哪裡？”

“加班都沒吃飯，不如去上次帶去的餐廳。最近上火，吃點清淡的還不錯。”

一旁的女笑起來極為動，林茂恍惚間覺得自己變得年輕了。但他自然也沒有被這笑容衝昏了頭腦，猛然便想起來宋麗雲也說那裡等他。他不動聲色地撥通了宋麗雲的電話，沒有招呼，一旁的沈忱瞬間就沒了動靜。

“到了？一會還有事，明天晚上請吃飯。”

對面沉默了一陣，便開了口：“還沒去，那明天再說。”

到了餐廳，依舊林茂做主，點好了菜。點好後，他看向了沈忱，“都沒意見嗎？”

“女沒那麼喜歡張牙舞爪的。遇上會點菜的，一般會選擇由別做主。”

沈忱說時用手托住了下巴，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讓林茂心突然漏掉了半拍。他還是定了定心神，笑著說：“那遇到不會點菜的呢？”

“這樣啊……”沈忱突然嘆了口氣，“自然是交給自己了。其實吧，做也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有女強？那是因為她的男太弱。如果男足夠強大，她自然也願意男身後。”

她也沒管這話是否真有道理，但說到點子上就是有理。

“那宋佑安如何？”

沈忱心裡好笑，自然是真的說到了點子上了。“他啊，說白了，如果他生普通家裡，就是個寄生蟲。也是家底厚，才由得他胡來。”

林茂凝神看她，雖然接觸不算多。但沈忱整個他看來，都比宋佑安腦子靈光許多。他不知道沈忱跟宋佑安的故事，只覺得她配宋佑安真是浪費了。“但是這個世上的確有錢就有各種通行證，就比如，跟他一起，得到的肯定更多。的能力，也能更好的發揮。”

“這話也不假。”沈忱嘆了口氣，“只是有時候跟他交流真是費勁，總覺得不一個頻道里一樣。”

林茂哪裡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話裡句句隱隱的暗示，卻也讓他覺得這個女實是有些讓沒有抵抗力。就像是現，他看著她，就有點挪不開眼了。

服務生把菜端了上來。沈忱直呼餓死了，便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林茂也不動手，只看著她，眼裡有些笑意。

“林先生，這麼看著，會誤會的。”沈忱連吃了好多口，突然抬起頭。

林茂也不迴避，笑著說：“誤會什麼？”

她撇了撇嘴，“其實也沒什麼想法，不要誤會。”

“又誤會什麼？”

“……”沈忱咬了咬嘴唇還是說了出口，“公司裡都傳，離婚是因為想跟宋小姐複合。也知道們之前的關係，其實們有小艾，複合也是挺好的。”

林茂也不答她，只是突然問了句：“喜歡小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