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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裡;早早的就起床了;穿衣洗漱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響;可褚恬還是醒了過來。她本就有起床氣,再加上昨晚還鬧了些不愉快;所以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徐沂臨走之前還是吻了下她的額頭。當時褚恬表現地非常抗拒;使勁地往被子裡鑽,不讓他親;可真等他走了;她卻又有些後悔了。總是這樣;但凡他們吵架或者拌嘴;第一個難過的總是她。
這一天;褚恬實在不想去上班,便借病請了一天假。補眠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接到何筱的電話,她恐怕能睡到天黑。
昨天出去逛街的時候,她有件衣服落在何筱的包裡了,何筱便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去取。褚恬著實不起身,便說改天。何筱聽她聲音不對勁,忍不住問:“怎麼聽你聲音蔫蔫的,生病了?”
“沒有。”怕好友擔心,褚恬打起精神來,還跟她開玩笑,“昨晚上徐沂回來了,我們倆還打了一架呢,又怎麼會生病。”
何筱噗一下就笑出來了:“我才不相信徐沂會跟你動手,恐怕只有被你欺負的份兒。”
往常的話,褚恬早就說她偏心了。可今天她卻沒有反駁,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好久才說:“笑笑,我覺得你說得真對,有些時候,我是挺愛沒事找事的。”
“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也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時候自己很不識趣,不管別人需不需要,或者願不願意,只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在別人看來,我可能就是那種同情心氾濫,腦子容易 發熱,或者熱情過了頭的人。以前是對徐沂,我那麼死皮賴臉的追他,現在是孟凡——回想起來,我真搞不懂自己在幹什麼。”
關於孟凡的種種,褚恬曾向何筱透露過一星半點,她便多少也瞭解一些。微嘆一聲,她安撫她道:“要我看,你還真沒徐沂看得明白。他那麼聰明又有分寸的一個人,自然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你得信任他啊,何必節外生枝呢?”
“我沒有不信任他——”褚恬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直覺上有些不安而已。”
這個隱患從她那次闌尾炎住院時就埋下了。
雖然那次徐沂也跟她說清楚了,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能看得出來,無論是他、孟玉和還是章曉群,在對待這件事上的態度,都並非十分坦然。矛盾處處不在,雖引而不發,但卻好像隨時可能會被點燃的引線。這怎麼能讓她安心呢?
何筱靜默了片刻,說:“那你也不用怕,要知道無論何時,徐沂都會擋在你的前面。他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除非——他真跟孟凡有點什麼。”
“不可能!”褚恬下意識地就否認了這個假設。
“都這麼肯定了,那你還擔心什麼?”何筱笑了笑,“好啦,依我看你就是庸人自擾。你不可能預測到未來所有要發生的事,日子還長著呢,過好當下最重要。”
被教育了一頓,褚恬悻悻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想一想,卻又覺得何筱的話十分在理,唯一能夠傷害到她的人也只有徐沂了,他是她的鎧甲,也是軟肋。
可她又是那麼篤定他不會。因為,她現在唯一能夠毫無保留信任的人,也只剩他了。
第二天,褚恬早早地就去了公司。部門老劉對她近日總是遲到早退,無心工作的情況已經頗有意見了,她可不敢再散漫下去。
馮驍驍來得有些晚了,掐著點進辦公室,看見她立刻趕緊打了個招呼:“來啦褚美人,怎麼我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褚恬笑嘻嘻地回了句:“去你的。”
摁開電腦,馮驍驍雙手抱胸的回身打量她:“感覺你今天氣色格外好,是不是昨晚上你老公回來放風了?”
褚恬聽見這話可有點不高興了:“什麼叫放風啊,他跟你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別搞得像住監獄似的好不好?”
“得得得!我錯了。”馮驍驍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湊近她道,“不過恬恬,你今天看著確實跟前幾天不一樣了。”
褚恬嗯了一聲。大概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甩掉了一些心裡的包袱,整個人也跟著輕鬆了許多吧。
當然了,這話她是不會跟馮驍驍說的。
飛給馮驍驍一個眼風,褚恬抱著一堆檔案起身,步伐輕快地走向老劉的辦公室。
中午吃飯的時候,意外地接到了徐沂的電話,褚恬艱難地嚥下嘴裡的紅燒獅子頭,含糊不清地問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徐沂語氣微頓,笑了笑,才說:“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褚恬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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