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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兩步,他看到車上又下來一個人。那人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大衣,襯得面板瑩白如雪。捲起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下意識用手一壓。
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熟悉,儘管她用口罩和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可徐沂還是瞬間就認出來了,那是他老婆,褚恬。
真看到人,他又怔在那裡了。
驚喜來得太快,像一股潮水漫過腔肺,他感覺連呼吸都被壓住了。他傻了一樣站在原地,看著褚恬越走越近。
然而褚恬卻像沒看見他一樣,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到了嚴真身邊。
她摘下口罩,跟顧淮越打了個招呼,又捏了捏小萌萌的臉。
顧萌萌小朋友拉住褚恬的手,抬頭問嚴真:“媽媽,能不能讓恬恬阿姨跟咱們一起玩?”
嚴真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徐沂一眼,笑著拒絕女兒:“等回去好不好,恬恬阿姨今天也有事呢。”
顧淮越彎腰將女兒抱了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而後對徐沂說:“還傻站著?真打算讓小褚陪萌萌玩兒?”
徐沂回過神,走了過來,跟褚恬站在了一起。顧淮越見狀笑了笑,領著妻女先走了一步。
目送著三個人離開,徐沂側過身,看著褚恬。見她低著頭看腳尖,小半張臉都被圍巾給遮住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兩個人都沒說話,徐沂伸出完好的那一隻手,想要去拉褚恬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徐沂開口,聲音還是不免有些低啞:“來了。”
褚恬依舊低著頭,半晌,才嗯了一聲。
徐沂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走吧,先回我宿舍,這裡冷。”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機關幹部的宿舍樓,一路上引來了不少人注目,尤其是單身。徐沂走在前面,將人都擋了回去。
宿 舍裡,地上還放著半開的包裹和零散堆放的物件。包裹是他的,昨夜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累到精疲力盡就先這樣放著了。剩下的其他東西都是室友的,那哥們從 來都不喜歡整理內務,反正現在混成軍官了也沒人管了。他在的時候還能幫著收拾,不在就只能任由東西這麼亂擺著。
徐沂掃視了下凌亂的室內,讓褚恬在最乾淨的地方—他的床上—坐下了。
“你先坐,我把這兒收拾一下。”他說著,倒了杯水給褚恬,“先喝杯水。”
褚恬凝視著熱氣升騰的杯子,沒接。
徐沂還以為她怕杯子不乾淨,笑了笑,說:“是我的杯子,喝吧。”
“我不渴。”她說。
“那就拿著暖手,這會兒空調沒開,很冷。”
見他執意塞給她,褚恬只好接了過來。同時她也注意到徐沂的胳膊了,嘴唇動了動,問道:“這胳膊是怎麼回事?”
徐沂垂下眼,笑著說:“演習時不小心傷著的,不礙事。”
他去演習了?這就是他所說的任務?難怪這麼多天聯絡不上。褚恬注視著他的胳膊,眼內閃著微光,很快又滅了下去。
徐沂又忙著去收拾,單隻手,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理好。他直起身,鬆了口氣。回過頭去看一聲不吭的褚恬,發現她仍舊低著頭,握在手裡的杯子早已經不冒熱氣了。
他走過去,對她說:“水不熱了,我給你再換一杯吧。”
褚恬不說話,也沒抬頭,像是沒聽見一般。
“恬恬。”他彎了彎腰,放低聲音,“我給你換杯水。”
褚恬仍是不理他。
徐沂只好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杯子,恍惚間彷彿聽見啪嗒一聲,手背就多了一點涼意。他怔了下,藉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他看見落在手背上的水跡正泛著清透的水光。
她哭了。眼淚一顆顆地落下,無聲的啜泣。
☆、第63章
她哭了。眼淚一顆顆地落下,無聲的啜泣。
幾乎是同一瞬間;徐沂感覺像是心中像是被烙鐵熨過一般,燙的發疼。有些猝不及防,手中端起的水杯也跟著抖了一下。
他低下頭;將杯子放到一邊;伸出手,慢慢地為褚恬擦拭著眼淚。淚水卻越來越多,他擦不盡;索性擁她到懷裡;任淚水浸溼他墨綠色的軍裝外套。
“恬恬。”他叫了她的名字;又不知該說什麼。
褚恬仍是哭;所有的委屈都被這兩個字激起來了,她掐著踢著推搡著捶打著他;不要他抱;可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放手,用完好的一隻胳膊;牢牢地抱住她。
過了許久;褚恬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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