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剛才就是這樣說!”褚恬大步走過來,站在他面前,揚起脖子,又一次問,“你覺得剛剛我那樣做是在討好她?”
徐沂就是再不明白這句話怎麼就挑動了她的敏感神經,也知道再這麼論下去非得吵一架不可。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褲袋裡的手機響了。他取出來一看,是團裡的軍線打過來的。
休假時間打來,那一定是有急事了。
徐沂眉頭微皺,對褚恬說:“我先接個電話。”說著轉身去了與小臥室相連的陽臺。
褚恬一個人留在客廳,透過鏡子看到雙頰通紅的自己,覺得有些可笑。她清楚,不值當生氣的。可聽徐沂那麼說,她心裡還是冒火,有些話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從下午見到宋可如起,她就應付地很小心。之前領證的時候,她見過他父母一次。他的父親,徐建恆,聽到他們領證的訊息時,當著她的面給了他一巴掌。而她母親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從那時起,就知道這兩人對他們這樁婚姻的態度了,也明白徐沂與父母之間的關係不算好。
而今天與宋可如見面之後,她的這種感覺沒有消失,反倒更明顯了。因為宋可如試探了她,她問她:“想讓徐沂一直留在部隊裡嗎?”
褚恬在跟徐沂結婚之前,從未聽他提起過家裡的事,她只多少聽他之前的搭檔程勉說起過,徐沂的家庭條件很好,一直反對他當兵。所以聽到宋可如這麼問的,她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她自認不是一個笨到家的女人,知道這個問題是徐沂與家庭的重大分歧所在,除非他本人改變想法,否則永遠無法達成一致。這個時候,她當然會選擇站在她老公這邊了。
當時她心裡還有點小興奮,覺得像是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可又怕宋可如接著再深問下去,她應付不來,便趁機提出請她來家裡看看。
她自覺自己做得夠好了,沒想到到徐沂這裡,反倒成了討好別人。他是真笨還是假笨?她即便是對宋可如態度殷勤了些,那也是因為她是他的親生母親!否則——說難聽點——他們怎麼樣關她何事?
這人怎麼就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在討好誰?
越想火氣越大,褚恬進了衛生間,接滿了一臉盆水。雙手掬起一捧水,撲到臉上,給自己降溫。嘩嘩的撩水聲聽起來很解氣,褚恬用力揉了揉臉,又屏息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長出一口氣。
滿臉的水珠遮住了視線,不過褚恬還是看見了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徐沂。他已經接完電話,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
褚恬沒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臉,轉身就要出去。
“我有話跟你說。”徐沂伸手攔住了她。
褚恬撇過頭:“別解釋啊,現在不想聽。”
徐沂微嘆口氣,對褚恬說:“恬恬,我休假就快結束,我們不吵架了,行不行?”
“誰吵了?你吵了,還是我吵了?我吵什麼了?”褚恬斜睥他一眼,拿話嗆他。
得,又扯回到原話題了。
徐沂覺得現在不是個跟她談話的好時機,說不了幾句,又得吵起來。頭隱隱有些發脹,他帶點疲倦地對褚恬說:“好吧,當我沒說。”
沒說——?
沒說就沒說!
水將衣服打溼了。
褚恬回到臥室換了居家服,之後整個人趴上了床。
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可她還沒有吃飯。她禁不起餓,一餓胃裡就難受。而且今天還訓練了一整天,渾身骨頭累得彷彿要散架。再加上還要受宋可如和徐沂的氣,褚恬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撒氣一般凌虐了會兒枕頭,之後力氣散盡趴回到床上的時候,又稍微有些後悔。
剛剛徐沂那樣,明顯就是來跟她服軟,給她臺階下的。她嘴怎麼那麼欠,那麼忍不住啊,直接下來不就好了,幹嘛還非要刺人兩句?他待不了兩三天就要走了,到時候就眼不見為淨了啊。
這麼想著,褚恬感覺自己胃疼得更厲害了,連帶鼻子也酸酸的。
就她在房間裡鬧情緒的這段時間,外面一直有動靜。某指導員好像在忙著什麼,卻從沒見他進臥室。褚恬餓得實在頂不住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她在心裡打定注 意,他要是跟她說話,她一定不能理他。做好心裡暗示之後,她穿好鞋,站起身正要出去的時候,房門從外面開啟了,徐沂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麵。
“起來了?”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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