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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應到了,譚藻所說的是謊言!
他根本不是自己分道揚鑣的朋友,看此情此景,說是他最討厭的人的朋友還差不多。身上卻有他的蠱……這個人真是不老實!
賀靈則陰森森地道:“你們還要看多久?”
☆、第四十五章
阮鳳章凝視著譚藻,並不將賀靈則的話放在心上。
譚藻卻是先一步撇開了目光,“好久不見。”
他一開口,賀靈則又覺得不對了:這宛如老情人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賀靈則目光灼灼,就像盯著一對偷情的狗男女。
譚藻:“……”不用說話,賀靈則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一切想法,以為失憶後的賀靈則會改變不少的譚藻,沒用幾日就發覺自己錯了。
阮鳳章卻泰然自若,“四年未見了,小鸞山一別,甚是想念。”
阮鳳章一句話,掀起賀靈則心中萬千波瀾。
四年,小鸞山,這個時間與地點太巧了,四年前,他就是在小鸞山上甦醒,並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這之前,賀靈則並未糾結於自己消失的記憶,因為他並不覺得失去了什麼珍貴的記憶,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阮鳳章說著一些曖昧不明的話,他開始深恨自己為什麼失憶了。
譚藻臉一沉。
他清楚阮鳳章對自己有點想法,幾年前他還利用過這一點,甚至若不是這樣,阮鳳章也不會給他龜甲,賀靈則也就無從恢復神智。
但阮鳳章必然瞭解賀靈則現在的情況,他卻在此時說出這樣令人誤會的話,是隻想刺激賀靈則,抑或是在他們之間挑起矛盾?譚藻還未及多想,阮鳳章已然朗聲道:“信已送入京中,還請放心,只是花羅姑娘不見到你,萬萬不肯走,魔教也確實不宜久居,是以鳳章特來接應。”
從見面到現在,他未曾喚過譚藻的名字,但聽上去,卻親密無比。
譚藻看向賀靈則。
他面無表情地一招手,“不宜久居?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吧。”
勝過嶧山弟子眾多的奉聖教教眾魚貫而出,隱隱結成陣勢,與他們兩下對峙。
兩方都舉起了手中的劍——
譚藻臉色蒼白,道:“住手。”
所有人的劍又都放了下來。
嶧山弟子是早便接過宗主之令,凡譚藻之令,皆要遵從。
而奉聖教教眾則是因為他們一個個體內都被種了蠱,譚藻心念一轉,雌蠱王感應之下,震懾在場眾蠱,逼迫他們住手。
這麼一看上去,倒顯得譚藻格外威風。
他手中並無兵刃,只定定看著阮鳳章,“阮宗主請回吧,若只是因為我,要兩派大戰,我實在於心不忍。”
反正……他也只剩幾個月時間了,怎麼過不是過,這個時候哭著喊著要回去,沒意思。
阮鳳章卻不知這一點,他眼眸一暗,頓了片刻,竟是開口道:“凡你所求,莫敢不應。”
“嗆”的一聲,數十嶧山弟子同時歸劍入鞘。
嶧山流露退意,賀靈則卻咄咄逼人,他只輕輕一掃,靳微便會意道:“來得輕巧,走也想走得輕巧?當我聖教是什麼地方,以為這是你們嶧山嗎?”
阮鳳章淡淡道:“劍已出鞘,卻未見血,的確不對,但此事是小譚所求……”
他話未說完,賀靈則已然倏然出手,身形一晃已到了阮鳳章身前,頃刻間與他對了三掌,咬牙切齒道:“誰準你叫他‘小譚’。”
幸而賀靈則沒用上百毒掌,否則阮鳳章陡然間即便反應過來,手掌沾上賀靈則的,也要中招。
他對完掌後借力退開數丈,道:“在下這麼叫很久了,賀教主有什麼意見?”
賀靈則哪知自己有什麼意見,他就是不喜歡聽阮鳳章這麼喊自己的人,“當然有意見,他叫白荇,不叫什麼‘小譚’。”
阮鳳章笑了一笑,“賀教主既然是前塵往事都已忘記,又不知哪來那麼多意見了。”
賀靈則瞬間也想到了真相:假名,連名字都是假的!
一時間賀靈則腦中混亂得很,都無甚戰意。
他拽著譚藻迴轉,剩下靳微與阮鳳章面面相覷。
阮鳳章收起臉上的笑容,深深看著譚藻的背影,輕聲道:“撤。”
有弟子悄聲對他道:“宗主,就這麼算了?”
阮鳳章淡淡一笑,“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譚藻先是被賀靈則拖拽著,沒走幾步,被賀靈則扔到肩上,扛著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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