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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聽不見了,她的鏡頭裡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你也不打算理我了?”祁限勾起唇詭異的笑了起來。
賤橙還是不說話,只死死的盯著他看。
那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似是他粉身碎骨的尊嚴。
祁限的眼睛暗了暗,低下頭去,後脊樑骨漸漸發寒。
他知道,就在半分鐘前,他差點就摸到了那種能夠讓人解脫的“好東西”。
祁限死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自己也會對這種曾經深惡痛絕的東西產生興趣。
他想試一試,試一試這種東西會不會在深夜不讓他無法如夢,想要試一試這種東西會不會讓他一睜眼不再黑暗一片,想要試一試,能不能找到一把逃出黑暗地牢的鎖。
人的脆弱原來這樣可怕,不可估量。
你知道嗎?當你在絕望中無止境的墜落時,一雙地獄的手伸過來,你會毫不猶豫的抓住它,因為你想要了結這一切,你想要個痛快墜落,你不會管你抓住的是不是惡魔之手。
可就在那前一刻,有人踩到了祁限的腳,那痛感讓他猛然驚醒,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咋咋呼呼的響起來。。。
她竟來了,從天而降一樣。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味道,彷彿帶著治癒一切的陽光。
他從地獄中抽出魂魄來,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能感覺到她在望著他,她重重的喘息著。
漸漸的,賤橙的情緒平靜下來,她突然覺得不該和他一個瞎子一般見識的,誰沒有脆弱的時候呢?突然覺得一直以來,她從未切身體會過他的痛苦,因為他從不曾表現過。
她在他面前蹲下來,單膝跪地,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
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一下兩下。
直到他的下巴無力的擱在她的肩上,賤橙才鬆了一口氣,眼眶熱熱的。
“我們回家吧。”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溫柔,這樣的知疼知熱。
祁限緊緊的摟住她,顫抖著點點頭,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好讓那些腐爛的陰黴驅散出來,他像是抓住了活命的稻草。。。
第22章
【22】
春化街,天台,夜半,無風。
賤橙、蔥頭、聶丹丹、衛淵幾個人在天台上打了張桌,一邊擼著串兒一邊喝啤酒。
蔥頭聽完賤橙的講述,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真沒想到,啊?這大律師看起來所向披靡的氣場,居然也有想要墮落的無助時候!”
衛淵搖搖頭,拿起酒瓶和蔥頭碰了碰,看了眼賤橙,喉結滾動兩下,半瓶酒下去了。
聶丹丹花痴般做了個擁抱的姿勢:“他真的把下巴擱你肩膀上了?就這樣?”
賤橙:“啊。。。”
聶丹丹:“so?這說明他慢慢接受你了?我一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好溫馨,然後呢?接下來你送他回家的時候,你們倆獨處的時候一定很溫馨吧?一定有質的飛躍吧?”
賤橙嘴一癟:“屁!我就像個導盲犬一樣把他帶回家去,剛一進門,那貨就把門關上了,我說我還沒進去呢你關門幹嘛?他這麼說的,咳咳。”
賤橙坐直了身子,學著祁限呆滯的眼神和冷峻的冰山語調:“這麼晚了,不方便讓你進來。再見。”
“靠——”
“靠——”
聶丹丹和蔥頭俱都發出一聲斯文的感慨。
聶丹丹:“我還以為祁大律師良心發現了呢!”
蔥頭:“對啊,你從天而降將他從地獄裡拯救出來,他又抱了你,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衛淵:“白痴。”
賤橙:“你說我呢衛大師?”
衛淵:“見過自己最落魄的那個人,不一定最感激,也可能是最不想見的那一個。”
賤橙大驚。
於是就像衛淵說的,本來是很美好很溫馨的一天,賤橙也私以為她在他心裡起碼被接受了,可是這樣小小的竊喜和進步卻被祁限的喜怒無常給徹底摧毀。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賤橙照舊給他送早餐做午飯曬太陽遛彎做導盲犬,可是那傢伙依舊冷著張臉彷彿她將他兒子投井了一般。
第五天的時候,兩人下樓去超市,賤橙抱著肩膀走在前面,老大不樂意,頭頂上還是被人按著,身後跟著一隻帥到瞎的瞎子。
瞎子:“去洗髮水區。”
夏小q帶著瞎子移動到洗髮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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