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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那屋的窗戶上合葉鬆了,於文雅順手又將工具箱拿了過來,挨個將螺絲緊緊。
看著女兒滿頭大汗的蹲在窗臺上,前前後後又是搬窗戶,又是卸紗窗的忙火著,而女婿就穩穩的坐在客廳裡喝茶看報,看都沒看一眼,文雅媽的心裡有點火。
“好了。”於文雅笑了,從窗臺上跳下來,找了塊抹布將窗臺擦了擦。
“媽媽,我那個腳踏車腳蹬子也鬆了,你幫我看看。”在旁邊做作業的琪琪想起來,“還有前面那個鈴不響了。”
“啊,媽看看。”
於文雅在客廳裡鋪了一大塊廢布,將腳踏車從琪琪屋扛了出來放在地上,坐在一旁投入新的維修任務中,什麼扳子、鉗子、螺絲刀的個個用的得心應手,像個專業修理工。
文雅媽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故意坐在了沙發上——高冶平旁邊,然後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文雅,這男人乾的活就得男人幹,女人是洗衣做飯帶孩子,是女人的話,女人不能把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男女之間,是要有分工的!”
文雅媽忍了一天終於流露出不滿,眼看著女兒要走自己的老路,還不自覺,心想,以前在你舅媽家那是生活所迫,誰讓咱得端人家飯碗呢。你現在又是何苦來的呢?年紀輕輕的還沒挨夠那個累啊,文雅,這結婚過日子打下什麼底就是什麼底,你越不讓他幹,他越覺得你是應該應份的,媽是過來人,才知道這裡面的苦!媽就這樣了,沒辦法,你這還有大半輩子要過呢,哪能這麼不愛惜自個,咱女人要是啥都能幹了,那就自己過唄!
冶平掙錢多,我也知道,可是不能家裡活一點也不伸手啊,是,洗衣做飯自古以來都讓女的承包了,可是這搬搬扛扛,修個車子換個水管什麼的,這總是男人該乾的吧,誰家沒個大事小情,怎麼能都推給一個人身上呢?
正在修車的於文雅也抬起頭怔了一下,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冶平沒升職以前那些年經常出差,家裡有什麼事也指不上他,那自己會的,不會的都得幹。雖說現在工作變動了,出差次數少了可應酬不斷,也沒幾天正經下班的時候,晚上九十點鐘回來那是經常事,讓他幫著做點什麼那也是不現實的。再者,母親說的是對,打下什麼底就是什麼底,從一開始我們跟他父母在一起住,他就沒有幹家務的習慣,結婚的第一天,因為吃完飯冶平幫我撿個碗,他爸都發了好大一頓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的,日後什麼都不敢讓他碰,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指望他能幹什麼,這“底”已經打下了。
“媽,分啥工,也不是不會幹。”於文雅輕聲說,她知道母親心疼她。
這閨女沒冶了!文雅媽氣得只好翻了高冶平一眼。
高冶平早就不耐煩了,心中冷笑,少看我,不就是嫌你女兒幹多了嗎,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請人幹!不就這麼簡單的事嗎,你問問她自己願不願意!誰逼著你們非要大包大攬的!白天的事弄得一肚子火還沒消,這又老生常談,有完沒完?他對這類問題已經失去“興趣”了,站起來將報紙“啪”的摔在桌上,回屋了。
31暫時解脫
華興電子一年一度的旅遊提到了日程上來,這對高冶平來說,這應該算是一個好訊息。
那天起個大早,於文雅把所有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帶齊了,收拾到一個旅行袋裡,高冶平穿著新買的名牌運動服帥氣的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文雅媽將於文雅叫到琪琪屋裡說悄悄話。
高冶平當作沒看見,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反正我暫時要脫離苦海了。
過了一會兒,於文雅從屋裡出來,一聲不響的將門口放著那雙新旅遊鞋麻利的收了起來,放回鞋盒裡。那是前兩天特意為高冶平新買的。
“哎,收起來幹嘛,我要穿走的。”
“冶平,還是穿這雙吧。”於文雅從鞋櫃裡拿出一雙藍白相間的李寧運動鞋,那是去年買的。“這雙也不髒,我給你擦擦,馬上就好。”然後就跑到衛生間取刷子去了。
搞什麼鬼啊,放著新的不穿穿舊的?那買它幹嘛?你們娘倆可真是病得不輕啊。高冶平臉上不悅,“不用你刷,那雙就挺好。”
鞋刷好了,高冶平就是不穿。
“冶平……你聽我一次。”
“聽啥啊,是不是必須得把那又穿壞了穿破了才能穿這雙,要不然就是浪費錢,是不是?”越來越離譜了,他真想說,你媽管的事是不是太寬了?連這個都要管,那以後要是換件衣服是不是也得跟她請示?
於文雅見他執意不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