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我不相信姐夫是那種人,你自己也說了當時還有他們一個領導在場……那怎麼可能嘛,就算服務生事先有通知也……不會來得及。”小丁用手撫摸腹部,試圖開解她。“就是人家兩人在那聊天,有個女服務生在那倒酒之類的,很平常啊,那種地方要是沒有女服務生反倒是怪事了。”
“那為什麼要藏起來?”於文雅轉過頭反問。
“怕你誤會唄。姐夫還是很在乎你的。”小丁說,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有什麼必要藏起來,他去那種地方本身就是對我、對這個家的汙辱,如果他心裡有我和琪琪,根本就不會踏入那裡一步,如果不是心存不軌禁不起誘惑怎麼可能人家一招呼就乖乖的跟過去連電話也打不一個?關機!你知道男人會在什麼情況下關機!昨天只是我看到的一個片段,可能他根本就是那裡的熟客!他一整天至少十二個小時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誰知他會做些什麼?”
“……”小丁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想得也太偏激了,白天當然在工作。你不能為這一點小事就捕風捉影、疑神疑鬼的,文雅姐,我說句實話,你可別往心裡去,”她略有點遲疑,待得到於文雅肯定的目光才接著說道,“以姐夫的條件,他要是有那些花花心思還用得著去那種地方嗎?”當然是在誇高冶平出眾的外表加上事業上春風得意,他稍稍動點歪念身邊早少不了風啊蝶的願意“追隨”,該出事早就出了,還至於去那樣招搖的地方等著你來個現行?
於文雅聽得明白,心裡卻在不以為然,你以為男人是什麼貨色,逢場作戲還能講究門當戶對還會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幾杯酒一進了肚,殺人的膽子都有,泡女人算什麼,如果是以前,她或許會認為高冶平清高得看不上那種地方出身的女人,但是現在……也許當初也不是看不起而是沒有機會。
她不想承認,但心裡隱隱有點後悔,越是沒有揭開那個謎底,也許心中越是疑團重重,無法剋制自己不去往最壞的地方想。
小丁接下來說的什麼她一句沒聽進去,特別是當小丁對高冶平稱讚有餘的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在所有人眼中,他總是那麼的優秀,連缺點都沒有,而她總像撿了個大便宜似的,處處顯得無理取鬧,總有人說她命好,到底好在哪裡。
其實小丁比她幸運,只是她家邱楓工作上不盡人意,男人沒有事業就永遠得不到女人的尊重。小丁不懂得欣賞會照顧自己的家居型男人,自然也不能體會其中的可貴。
於文雅在心裡不停的嘆氣。
平時總是很期盼下班的,今天正好相反,且不說她與高冶平之間的隔閡,就是冶平額頭上的傷也不知要跟他父母怎麼解釋,平時她多說冶平一句都要遭受白眼,弄傷了他的頭,這家人家還不生吞活剝了她!估計又少不了多費多少口舌,想單獨吵架都沒有空間。七年了,吵得最多的物件是冶平他爸!
小丁也不急,與其早點回去尷尬的面對婆婆,不如能在外面自在一分是一分,兩個人就像心照不宣似的磨磨蹭蹭的收拾著桌上的檔案,到最後,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不由得感慨:為什麼結了婚的女人會有這麼多苦惱?
聽說樓裡的員工從明天起就放假了,這一整天都吵吵鬧鬧的,人心惶惶,談破產清算、議論貪汙領導,年長的聊著社會保險醫療保險,年輕的談將來的出路,打聽著工作的來源,只有這兩個女人閉起門來談家庭瑣事,至少目前為止,她們還有份工作,廠子再裁人也裁不到這裡。
過了下班的時間後整個大樓都靜得出奇,兩個心事重重愁眉苦臉的女人對坐著,直到聽見外傳來遲緩的腳步聲——那是每晚在這值班的劉大爺在巡樓。不走也得走了,關大門了,難道能呆一夜嗎?
“明天就別來了,預產期都過了,說不準哪天就要生了,我白天還得出去辦事,這樓裡再沒人能照看你怎麼行,早上嶽主任也說了,就算上班也不帶薪,何苦呢,天天坐公交車總是不方便,萬一一個急剎車什麼的,呸,瞧我這嘴。”於文雅挎著包扶著小丁慢慢地走出來。
“再說吧,其實我這兩天也覺得挺累的。”小丁將衣領子拉鎖向上拉了拉,“小肚子有時有點疼,晚上還總起夜翻來覆去睡不好,可是我又實在不想呆在家裡,你上次說的我也都懂,可是一相處起來就太難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講話了,吃完飯收拾完就各回各屋。邱楓陪她媽看電視,我就一個人呆在屋裡乾坐著,有時還特別想哭。”
於文雅拍拍她的肩,表示同情,她不再像上次那樣侃侃而談,畢竟生活是要實踐的,要是我們做的會和書上寫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