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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閃電般隱於黑暗深處,略略調整了下急促的呼吸,定了定神,才探頭繞過牆柱一窺樂聲真相。
只見一位祭司裝扮的白袍女子,手雙執著一支管狀鳴笛正在奏樂。遂著笛中悠揚飄忽而出的曲折逶迤之音,女子前方陶缸上的薄褥漸漸地被金蛇掀起,曲身蜿蜒而出。細細看來,二蛇如同被女子施了魔術一般,隨著音樂的扭轉而來回擺動著纖長的身軀,竟似翩然而起的舞姿。
那女子正是哈瑞爾!
她旁若無物聚精會神地盯著二蛇,眼中射出的炯炯光芒似乎能透過笛樂與金蛇傾訴情腸,果然經過片刻的交流,兩蛇排著整齊有序的隊伍向門外蜿蜒而去。
太神奇了!竟有如此神力能操作金蛇?雷拉昨晚雖已聽塔莉介紹過舞蛇,但今日親眼所見,仍是訝異不已。
待哈瑞爾奏著鳴笛緩緩踱步出了神殿,雷拉方才從黑暗中顯身而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捉賊的現場,也不知道克拉斯唯爾大人那邊是否早已準備就緒,只等元兇的自投羅網?
今晚夜黑星稀,似乎有薄薄烏雲籠罩著卡納克神廟的上空,亦是一如既往的蕭肅寂靜。
然第三先知烏克隆亞大人的寢殿外卻是一片喧譁,“大人,大人!”
“什麼事情如此喧鬧?”隔著厚厚的寢殿銅門,只聞烏克隆亞大人極為不耐煩的聲音,定是擾了大人的清夢。
“烏克隆亞大人,第二先知克拉斯唯爾大人派人過來請您深夜去他寢殿一趟!”
克拉斯唯爾從來沒有請他去過他的寢殿,何況這大半夜的有何要事?烏克隆亞大人不得其解,但旋即想到:“難道……克拉斯唯爾那老傢伙不行了?”
身邊貼身服侍的祭司見大人面露疑色,小心的問到:“這夜深露重的,大人要去嗎?”
“難得克拉斯唯爾大人有請,就給他一回顏面!”烏克隆亞起身而立,心中好奇他有什麼花樣,“備轎攆,給我換裝!”
很快烏克隆亞大人身著盛裝,乘著四人轎攆匆匆趕來。
到了克拉斯唯爾大人的寢殿,只見第四先知也趕了過來,烏克隆亞大人挑眉笑到:“第四先知普魯姆赫大人也在?今夜真是熱鬧!”
“這三更半夜的詔我們於寢殿議事,可不合規矩!”普魯姆赫大人見第三先知已到,便不耐煩的對服侍第二先知的祭司囔著:“現在三位先知已到齊,不知克拉斯唯爾大人有何指教?”
第二先知大人的僕人見二位大人都到了,便恭順地:“請二位大人進東廂殿,克拉斯唯爾大人早已恭候多時。”
這兩位客人雖常與大人朝夕共事,卻從未涉足過大人的寢殿,如非特殊情況更不可能在寢殿議事,今夜之舉,除了讓他們想到大人已經無力離開床榻性命垂危之外,實在讓人想不出其它可能。兩位大人各懷心事踏進了東廂殿。
“第二先知大人,精神不錯啊~”烏克隆亞大人一眼看到克拉斯唯爾盛裝端坐在精工細磨過的雪花石椅上,面色雖十分憔悴倦怠但也不至垂危,不免對今夜的邀請萬分不滿:“深夜請我和普魯姆赫過來,到底有何貴幹?”
克拉斯唯爾大人閉目等候兩位多時,見兩位已至,才緩緩睜開眼睛。大約是早已習慣他們這種大不違的態度,或者另有對策,對二人略為憤怒和不屑的神色視而不見,只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今夜請二位來,是想一同有個見證,我這兩月來的病情究竟是因何而起,又如何解救!”
“病情?”烏克隆亞大人對先知大人的話產生了興趣:“……呵呵!不是罪有應得的咒詛嗎?”
克拉斯唯爾大人似乎正等著這些話:“是咒詛,還是有人蓄謀已久,烏克隆亞大人馬上即可一見分曉!”
普魯姆赫大人是軍人出生,不同於烏克隆亞文官祭司所特有的肥胖身材和精明狡猾的頭腦,他則是身形粗獷而大大咧咧,見兩人你言我語夾帶譏諷嘲笑,表現出了極大的不遜和不滿:“有話就直說,有什麼真相就趕快公佈於眾!完事早點回殿休息,我可沒有那個耐心大半夜的跑這兒來瞎折騰!”
“稍安勿燥!”克拉斯唯爾大人也絲毫不介意粗魯無禮的普魯姆赫急躁的態度,只是斜斜睨了他一眼,便語氣威嚴肅穆地對僕人說:“帶他們去我臥室看看!”
三足鼎立
僕人輕輕推開第二先知臥室的大門,窗外一片漆黑如墨,僅有幾處高腳燈盞中的燭火忽明忽暗得映照著室內一片昏黃,清冷雪白的帷幔大床上,兩條金黃色的眼鏡蛇扭曲盤據在一女子的身上,該女子正是前日因紙莎書館起火與園丁主管起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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