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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唯恐此事會連累到自己,立即做出了結論。
“我沒有啊!”小塔莉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發瘋一般地質問這位莫名其妙的少年:“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這塊黏土板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
“先知大人啊,我們是無辜的!”“我們跟伊諾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跪著,扒著,磕頭求饒,叫聲,鬧聲,哭喊聲,樂師們亂成了一團,個個急於自保,唯恐受到牽連。
在偉大的阿蒙拉神面前發生了這種事情,法老王怒髮衝冠。迅速與親信商討之後,決定在奸細洩密未遂之際,調整計劃連夜動身前往敘利亞。並下令卡納克神廟,徹查此事,嚴肅處理。
樂師團一行人統統被關進了大牢,與之一起的,當然還有神秘的紅髮少年卡卡克。
卡卡克對此一切供認不諱,被處以極刑。
塔莉最後一次見到這位紅髮少年時,他儘管已是遍體鱗傷,但嘴角仍然是詭異地微笑著,殷紅的胎記給他的臉蒙上了一層陰影,從眼睛裡透露出的神情總是帶有絲絲嘲笑,似乎在譏諷她的無知與愚蠢。
塔莉始終想不明白,為何這位素為謀面的年輕人,寧可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也要捏造謊言置她們於死地呢?
樂師團的女祭司們卻是眾口不一,但人人都急於與大樂師伊諾撇開關係劃清界線。
殘忍的古埃及社會,對嫌疑犯人的調查過程是嚴厲且殘酷的。
烏克隆亞大先知率三位大先知優先審理嫌疑犯人:“鞭打一百,看誰還不從實招供?”
沾了鹽水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這群年輕的女祭司們身上,頭顱、膀臂、前胸後背,無一倖免,唰唰地鞭聲絡繹不絕,不容任何人解釋的機會,只聞陣陣慘叫回蕩於冰冷的大牢上空,不寒而立。
在母愛的本能驅使下,伊諾用自己嬌弱的身軀拼命地護著身下才八歲的女兒,自己則被抽打得皮開肉綻。儘管如此,如刀割的皮鞭也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細小的縫隙,仍會劃破小塔莉嬌嫩的肌膚,全身血跡斑斑。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神廟是用來祭祀埃及神明的神聖府邸,儘管有地牢,但是地牢很少,只有一個房間,是用堅硬的岩石塊砌成,室內空無一物,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四面環牆的地窖,僅頂上有一扇小窗,卻連貓都鑽不出去。
可以聽到牢頂蕭蕭的風聲,但更多的是牢內悽悽的嗚嚎聲。樂師團其他的受害者分佈在地牢的幾個角落,伊諾和女兒小塔莉正躺在天窗下,那兒是最寒冷的地方。
伊諾渾身滾燙,身上的汙漬、傷痕和血使得小塔莉已經看不清媽媽美麗的面容。“媽媽,媽媽,您醒醒,您聽得到我說話嗎?您能看得見我嗎?”小塔莉拼命地搖晃著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媽媽。
“媽媽沒事,媽媽很清醒,就是覺得有點冷!”媽媽微微睜開眼睛,艱難地坐了起來,摸著小塔莉的頭,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淚水汪汪的女兒,“塔莉,我的寶貝,你一切還好吧?”
“媽媽,我好害怕,您渾身滾燙,高燒不退,您生病了,我該如何是好?……”
媽媽把女兒摟抱在懷裡,希望能驅走恐懼,給這幼小的心靈予以安慰:“塔莉別哭,媽媽很好,媽媽撐得住,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你一定要堅強……”
被連累的其他樂師歌者舞姬無一不對伊諾和塔莉恨之入骨:“都是伊諾連累了我們,伊諾這個叛徒,居然與敵國私通,做出這種賣國求榮的勾當!”
小塔莉淚流滿面,心中鮮血淋淋,因為自己的過錯害得媽媽被扣上這般罵名,受盡侮辱和委屈,淪落到如此地步。歡笑與喜悅明明就在昨日,怎麼一覺醒來,榮耀和幸福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小塔莉的世界裡,只剩下孤獨的兩個身影,在寒冷中相互偎依取暖……
大樂師伊諾,是克拉斯唯爾大先知的得意門生。早在八年前,伊諾抱著剛出生的小塔莉來到卡納克神廟,克拉斯唯爾大祭司就看到了身為底比斯貴族的伊諾身上所發自然散出來的高貴氣質。儘管神廟的生活非常辛苦,但伊諾從不嫌貧愛富,也從不因為身上流著貴族的血,而嬌柔做作,更不會因為神廟工作的艱苦和枯燥而嬌慣懶惰,反而卻在各方面都是團隊裡的佼佼者。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出賣自己國家和種族的叛徒?!
克拉斯唯爾大先知簡直不敢相信,看著這些年一步步走來的伊諾,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神明剛剛還眷顧了她,為何一眨眼就全部收了回去?
伊諾熱愛音樂,喜歡寧靜安定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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