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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莞爾百口莫辯,想想已沒有解釋的必要,“你怎麼想我都行,我只想知道流年在哪?”
“他在哪我不知道。”南昕硬邦邦地回道,冷冷一笑,“這回你們真的贏了,我輸得活該,也輸得心服口服。姜莞爾,這個男人我還給你,祝你們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不等姜莞爾問個明白,那邊只剩下結束通話後一聲趕一聲的忙音,她垂下手看著螢幕,腦袋一片空白,猶豫著要不要再撥回去。
正是進退兩難的時候,客廳裡響起聲音,緊接著是皮鞋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摩擦聲。
姜莞爾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朝門口走過兩步,又遲疑地停在屋子正中。
客廳裡的腳步聲亦停留了一下,想必是看到了姜莞爾丟在客廳地板上的提包,緊接著急促的踩踏聲便朝臥室壓過來。
仲流年的人出現在臥室門口時,手中還提著一隻旅行箱,看到好端端站在面前的她,幾乎有些難以置信。
姜莞爾更是不敢相信,上一秒還不知去哪裡找他,下一秒他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仲流年愣了半響,眼下的黑圈也掩不住眼中突然綻放的神采,既是喜出望外,又是驚訝萬分:“莞爾,你怎麼在這?”
姜莞爾喜極微怒,快走兩步到他面前,揮出拳頭捶在他胸前,壓著哭腔低低地埋怨道:“你不是要趕我走,你不是要趕我走?你再趕一次試試,你試試!”
仲流年語塞,手裡的箱子順勢丟在地上,雙手扶上她不停晃動的雙肩:“我······”
她打著打著像是突然打累了,長嘆一口氣,額頭枕上他的胸膛,疲憊不已地低聲道:“我快擔心死了。憋了這麼些天,真的快擔心死了。”
“對不起。”他攬著她顫抖的後背,心裡歉疚,最後卻也只說出這三個字。
姜莞爾抬起頭來,眼睛溼漉漉地盯著他看。仲流年的五官,像上學時一樣分外好看。那雙眼睛每每望著她時,明明是寫滿了不打折扣的溫柔與痛惜,可話一到嘴邊,就莫名其妙打了折扣。
總是說著甜言蜜語的男人,雖會討女孩子歡心,但究竟有幾分是真,卻是個讓人暗自神傷的問題。
而極少說情話的男人,雖然會不時讓戀人覺得心急,但遇到了真正懂他的人,這一份深沉的愛,才更值得珍藏一生。
姜莞爾是懂得仲流年的人,只是她不是聖人,此時也難免小有不滿。她揪著他領口的褶皺,像個孩子似的命令:“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喜歡多說,你不說我不問,怎麼樣都行。可是無論如何,不許把我推到一邊去。聽到沒有?”
仲流年失笑,把懷裡的人兒又摟緊幾分,老老實實地應道:“好。你以為我願意讓你跟他走?剛把你送出去,我就後悔了,悔得腸子都打結了。”
“那是你活該,居然和安宸串通起來騙我。”
“我是想讓你去外頭清靜兩天,這幾天又是庭審又是調查,我不想讓你多受牽連。”
“那要是你真的被判有罪,關進監獄裡頭,是不是打算從此都不見我了?”這個結果,姜莞爾想一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誰跟你說我會進監獄?你怎麼會這麼想?” 仲流年有些訝異,“是安宸說的?”
姜莞爾搖搖頭,又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南昕找過我,跟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來安宸也說過,有這個可能。”說完之後,抬起頭小心端詳他的反應。
出乎意料,對於南昕與她的私下見面,仲流年彷彿並不吃驚,倒是看到她忐忑的表情,才耐心解釋:“憑南昕的性格,她找你是肯定的。而且開庭不久前,她跟我說了找你見面的事,還告訴我因為你的自私,她決定不為我出庭作證。”
她的自私?想到她對南昕赤裸裸的宣言,姜莞爾臉不禁紅了起來:“她什麼都跟你說了?”
“嗯。” 仲流年意味深長地拉著調調,像是在享受著什麼回憶,眼睛笑吟吟的,“原來不當著我的面,你有那麼多情話可以說?要不是南昕告訴我,我還真沒有決心打這個電話給安宸。”
“哼,我不說你還不知道嗎?”姜莞爾眼神左飄又移,突然有點不自然,鬧半天是自己把自己賣了。他是覺得吃定了自己,才會出此下策。
至於放下電話後他的忐忑,仲流年覺得,還是不用告訴她為好。
“那南昕說我們贏了是什麼意思?你是沒事了嗎?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仲流年的笑容淺了一些,牽著姜莞爾的手找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