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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小臉是面無表情。
明顯是冷漠大於憤怒的。
仲流年的嘴角,突然不再緊繃,而是微微上翹了,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來。男人側身倒在了沙發裡,緊握她的手卻沒放鬆,眼神也沒有從她臉上挪走。
“我是你的上司。上司給你錢,你就收著,就算是……獎金吧。”男人似笑非笑的說,一雙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真假。
“你……”他的話裡是帶著氣的,她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心裡疼,咬咬唇道,“我今天就要辭職了!辭了職,你就不是我上司。你的錢我不會收,我做什麼,你也管不著!”
男人手上的力氣突然收緊,像是怕她一下子飛掉,仲流年身子前傾了些,語氣裡掩不住的訝異:“你要辭職?”
姜莞爾直了直腰板,銀牙依舊緊咬著下唇。
“為什麼要辭職?是因為我對你……”臉上疏忽閃過一絲愧色,卻戛然而止。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男人愣了愣,笑容重現,比方才又冷了一分:
“是因為他回來了,你們和好了,所以你又要離開?”
什麼跟什麼啊,這跟安宸有什麼關係?姜莞爾正欲開口辯解,卻被他猛然一扯。女人一個踉蹌,差點撲進男人懷裡。
“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要來還錢……原來卻是大靠山回來了,這點小錢入不了眼。”仲流年略帶輕視的面龐,那麼近。氣息吐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菸草味。
“你說什麼啊!”姜莞爾向後撤出一步,用足力氣一把甩開他的鉗制,自己卻沒站穩,差點仰坐在地。搖搖晃晃找回了平衡,她直起身,苦笑著問:“仲流年!在你心中,我就只是個紙醉金迷的女人了麼?!”
仲流年抄手起身,眼波凝固在她臉上,深不可測:“你不是麼?”
突然很想笑,卻只怕一個表情的牽動,都要落下眼淚來。姜莞爾滿嘴說不出的苦,充塞著乾澀、麻木,啟不開唇齒。
可是姜莞爾,你能怪誰呢?當年你說出那樣傷人的話與他割斷時,就該料想到這一天的到來。
我是為了他啊。我那樣做,都是為了他啊。她在心中無力的為自己辯解:那時若是自私的告訴他真相,不就是親手毀掉他的前程?
我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兩個人的痛苦,可以一個人擔。
我做錯了什麼?
可是仲流年,從始至終,我沒有背棄過我們的愛情。反而是你,為了戳手可得的權利和富貴,現在的你……早已不再是從前我仰視的那個。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姜莞爾突然冷冷的問,激動的表情不再,悲傷的表情也不再,平靜的臉上唯剩空無一物的漠然,“你可以搖身一變做了南楓的駙馬,我也可以找個有錢的男人風風光光的嫁掉。”
“我們,有什麼差別?”
男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質問打散了表情。沉默良久,眼神渙散的訥訥道:“原來你這樣看我……”
這句話說的渾濁而低啞,姜莞爾沒有聽清。她向前邁進了一點,腳步搖搖晃晃如同舞蹈:“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錢還你?好,我就告訴你!”
“你說的沒錯,兩千塊錢,我是看不入眼。你堂堂的仲大經理,家財萬貫的南楓總裁準女婿,未來的南楓一把手。才花這麼一點點錢,就想把民女收買了?未免也太吝嗇了吧?”
仲流年表情陰翳的盯著她,眼神犀利如刀足夠把她扒皮吃掉。女人以為他就要大發雷霆;就要大聲喊著,叫她快滾。她渾身微顫著,一言不發,等他宣判。
沒有爆發。男人動作僵硬的掏出根菸來,翻遍了渾身上下的口袋,卻沒有找到火機。他想了想,長吐出一口氣,將香菸丟進一旁的菸灰缸裡,淡淡的說道:
“你在說氣話。”
語氣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卻也沒有疑問的意思。只是那音量,不像是說給她聽,反倒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我沒有。”姜莞爾無力的回道。只是這怏怏的一句,連自己也騙不過去。
乾脆也不等他回答,女人徑自朝門口走去。
手就要觸上門把,卻還是被男人捷足先登。仲流年扭過她的肩膀,讓她後背抵在門上。
他的兩臂撐在她耳側,低下頭來,雙目緊緊逼視著她。男人嘴角噙著絲冷笑:“好,那你說,你想要多少?”
姜莞爾被他炙兀的眼神盯得心底發毛,加上男人臂彎間狹促的拘束,擾的她呼吸與思維同樣開始遊離。
腦子一時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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