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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醫生終於給了我一個算是比較清晰的答案了,我雖是對‘有希望’三個字略有些不滿,然一想到醫生說話歷來喜歡保留幾分,我也就不再計較了。
歡歡喜喜地從蘇允獵身後摟住了他的頸子,我附唇在他耳邊說道:“允獵,你一定是個禍害,所有你一定會好好的,因為呀……”
“小狐狸,因為什麼?”他倒也是配合,知道我在等著他提問,他一攤手,示意我快說。
“因為呀,禍害遺千年。”我笑得老高興,這還是這些天來我第一次能開懷地笑出聲呢!
晚上我總不能繼續呆在醫院了,我臨走之前蘇允獵看著我的目光晦澀難懂,我沒想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不對勁,很不對勁。
走到醫院樓下了,我抬眼往上望了一番。蘇允獵的病房在10樓,這會兒我連10樓的窗戶都看不清晰。他方才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總是困擾著我,我搖了搖頭,想著去搭公交車回學校。
又是走了一段路,還是覺得不問出個所以然不甘心,我便重新衝回了病房。然則我開啟病房門的那一瞬,室內安靜得可怕,沒有半抹人煙存在的痕跡。
人呢?人呢?我的心一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抱住了頭,我蹲下了身子,只覺得周圍一片喧鬧,而我卻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人。他走了,走了,連說也不與我說一聲便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呀?這一剎那,我當真有些恨起了這個男人,他怎麼能這般對我,我哪裡對他不好了?
突然便是很想不講理地哭上一場,可我有什麼好哭的呀,他走了又與我有什麼關係?走就走了,說他沒良心他還真是沒良心。
“嫣兒,你不是走了嗎?”病房門口處驀然間傳來了一道男音,我身子一僵,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了點勇氣回頭看去。
蘇允獵彼時正用手推動著他的輪椅,而他腿上還放著本書。
“我以為你走了,嗚嗚……”委屈彷彿就是一瞬間衍生開來的,我站起身,雙腿有些發麻,卻還是跑前兩步抱住了他,“你為什麼亂跑,我都找不到你了……”
說話間我的淚流得更兇,連帶著他的衣服也被打溼了。我想我真是有些壞,他穿著病服時這樣好看,我卻把他的衣服都給蹭的髒髒的。
“好了小狐狸,怎麼著誰欺負你了?我的衣服不夠給你搽眼淚了。”蘇允獵任由我哭了一陣子,許是見我不肯消停,他終於有了幾分無奈。抓著我坐到了他身上,他仔細端詳了我一會兒,忽然便是沒有前兆地輕柔吻住了我的眼睛。
這下子我不敢再哭了,只是眨了眨眼,覺得癢癢的。有路人經過病房時打量了我們倆幾眼,我瞬間便是紅透了臉,再是推了推蘇允獵的胸膛,“有人看呢。”
連聲音都這樣嬌軟無力,我懷疑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是我。蘇允獵倒是顧及著這地方不適合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讓我先起來後,他關了房門,連帶著把病房門給鎖上了。
到底還是寒冷的季節,雖說病房裡相對暖和些,然自己站了一會兒後我還是覺得有些冷了。起身去把窗戶合得僅剩一條小小的縫隙,我這才躑躅著重新到了蘇允獵身邊。蹲下身,我扶著他的輪椅把手,歪著腦袋問道:“允獵,你冷不冷呀?”
“嗯。”他點頭,有些笑謔的滋味在內。
我暗惱了自己一頓後便是扶著他到了床上。時間尚早,我打了通電話跟風蠻說我會晚點再回去,不意外地被那姑娘嘲笑揶揄了一番。之後我便是開了電視,再是跟著蘇允獵坐在床上看地震災區的報道。
當看到訊息說地震災區的情況已逐步穩定時,我又是執著地想在那些個鏡頭切換中找找我的爹地和薛叔叔的身影。蘇允獵無法理解我的瘋狂,我整個腦袋往後枕著他的胸膛,依然專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商爹地的身影是在一組一線圖片裡,相片上爹地和幾名傷員合影。我知道,爹地素來不喜歡在鏡頭上拋頭露臉,他能拍下這張相片,只有一個可能的解釋,那便是他要告訴在電視機前守候的他的妻兒,他的父母——他很好,他很平安。
熱淚盈眶,我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告訴自己要感到驕傲才是,因為那個人,他是我的爹地啊,我從小到大都崇拜著的爹地。
蘇允獵為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我怯怯地仰頭望著他,而後一瞬間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我吻上了他的唇。不是別的什麼地方,而是他溫熱的唇瓣。
“小狐狸,你怎麼了?”興許是被我的熱情給嚇到了,蘇允獵遲疑了幾秒鐘後才是回抱住了我,技巧並不高明地回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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