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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給他留個全屍可以嗎,就當代我報了這麼多年來義父對我的恩情?
第二是一個叫小依的女人,她懷孕了,可能是我的孩子。原先我想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就把那孩子留下。但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不管是誰的孩子,都請你讓他們母子下半生不要過得太辛苦。
小啟,我很壞是吧,臨走了還給你留下一攤子事?不過也就剩這幾件了,說完了,在這個世界上,我也就沒什麼牽念了。小啟,最後我還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曾經想著要傷害你,不,我也確實傷害了你。而今我也想開了,我知道,我的父母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因此就算你父親殺了他們,這本也無可厚非。我之所以無法釋懷,不過是因為他們是我的父母,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好,他們也是我最親的人。小袁和我有著同樣的出身,他的父母,同樣是死在了你父親的槍下,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厚葬他,讓他走好。小袁還那麼年輕,他死了,我其實也是難過。
小啟,若是可以,還請你和勳子一定要忘了現在這個我,就如你所說,你只是把我遺失在了來時的一段路上,你們就當我在七年多以前就死了。小啟,我希望你們記住的,是我最好的模樣。我現在真的深深地感激著,感激命運讓我在最燦似驕陽的年華里遇見了你們,感激你和勳子願意成為我這種人的兄弟,感激我們曾有過那樣一段不離不棄相依相伴的激情歲月。
我走了,總有一天,我們還會重逢。”
落款是——林景殊,絕筆。
三天後,忙完了林景殊和邵袁的身後事,商奕啟和薛傅勳等一行人一同奔赴S國。
找到馬克?路易斯的老窩時,時年七十歲的毒王正坐在了自己家中的沙發上,而他的手中握著一個遙控。他的前方,電視機里正放著一個古典音樂節目。舒緩而透著歷史韻味的音樂在大廳裡迴旋縈繞,商奕啟幾人走到了老人的面前,而老人遲遲沒有動靜。
“哥,他已經死了。”薛傅勳檢查過後朝著商奕啟報備了一句。
一代梟雄,馬克?路易斯竟是以這樣安詳的姿態隕落了。在外人看來,此刻這個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真的只是一個單純地在欣賞音樂的老人,他眉目之間的平和,讓人看不出一點他活著時候的毒辣狠絕。
“報告首長,我們在樓上發現了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一名上樓檢查的特種兵也在這時候跑下樓來報告道。
那個年輕女子正是小依,而她的懷中,才出生不過一天的早產嬰孩正閉著眼,睡得香甜。
“首長,這裡有張紙條。”另一名特種兵說話間將紙條遞到了商奕啟的面前。
清秀的字跡,和林景殊那凌亂卻不失雄厚感的字型有著天壤之別——“我的男人已經走了,我也不該再留著。從來都是喊你少主,這一回,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你喬治了。喬治,你一定不要走得太快,我怕,怕自己會跟不上你。如果我在去時的路上找到了你,請你一定給我一個笑容,然後牢牢牽住我的手,我想陪你一起走。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因為不足月生產,他的身子不太好,不論是誰,請你們讓他平安長大,小依拜謝。”
走出馬克?路易斯的家中時,薛傅勳忽地感嘆了一聲:“哥,誰說歡場女子無真情,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哥,我感覺這段日子我真的像是走進了一個夢境。夢醒了,所有人都散了,死死生生,生命原來這樣無常。”
一個星期後馬克?路易斯在S國的勢力被連根拔起,連帶著一些靠馬克提供軍火毒品的地下組織也受到重創。馬克的死亡已從某種角度上宣告了S國未來將有一段時間的太平,而S國的政府組織此時也進行了大換血,國內因為馬克死亡造成的區域性**漸漸平息了下來。
最後看了一眼S國的土地,商奕啟只道了一句:“希望這裡能永遠這樣安寧下去。”
上機的時候,薛傅勳一步一步地跟在了商奕啟後頭,及至坐穩在了機上,他的唇角才微微勾出一點弧度道:“哥,S國真的有很多藍眸的人呢,很漂亮。可是景殊的眼睛,卻是我看過的所有藍瞳中最清澈最獨一無二的,像是天空和海洋,讓人一望便能從中看出風景。”
“會有第二個擁有景殊這樣的瞳眸的人的。”商奕啟微微一笑,眼裡有通透的光。
薛傅勳臉上笑意更深,他知道,哥他說的是景殊的那個孩子。其實擁有那樣一對眼睛,那個孩子不消多想也能肯定是景殊的孩子。景殊的後代,他們不會再讓那個孩子走上和景殊一樣的路了!
☆、第169章 愛,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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