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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邊呆一陣子 畢竟雙方分離得太久 要 有條件還是要相互在一塊兒溫存一番 幹些別的事情呢
我們曾聽過萊萬多夫斯基給我們大量灌輸這種事情 在部 隊這又是很公開的 大家都覺得這很正常 有幾個外出過的人 說有幾塊很隱蔽的地方 根本沒人知道 甚至有個人還能說出一 所很安全的小屋的地址呢
萊萬多夫斯基愁雲籠罩著 那些主意一點兒用都沒有 對於 他來說那種事已成為他生活中惟一的樂趣了 我們看他如此 都 安慰他都表示一定能幫助他
他的妻子是第二天下午趕來的 這個女人羞答答地站著 身 材矮小 頭髮紛亂 眼睛在來回尋覓著 她披著一件已經很舊的 帶花邊和飾帶的黑斗篷
她不好意識地站在門口 不停地小聲自言自語著 我們屋裡 的六個男人把她給唬住了
你進來吧 瑪爾雅 他們都很歡迎你呢 萊萬多夫斯基居 然試著嚥下一口唾液衝她說
她先繞著跟每個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她伸手把小孩抱起時 小東西正好把尿布又弄髒了 她從一隻花色手提包裡拿一塊布 給孩子鋪好墊上 她開始自在一些了 他們便親熱地談起話來
萊萬多夫斯基心急如焚 總是向我們哀傷無奈地眨眼
醫生查房過後 比較安全 有時也不過進來一個護士看看便 走了 有個人出去觀察了一會兒便朝萊萬多夫斯基點點頭說 約翰 外邊什麼人都沒有 很安全 你們開始吧
他們小聲聊著 那女人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 我們擺擺手 衝她一笑 告訴她無所謂 別在乎這些 我們才不管那些閒話呢 在這裡被槍彈殘廢的細木工人約翰 萊萬多夫斯基與他的妻子 在一起誰曉得下次見面會在什麼時候呢 他們需要好好地親熱 親熱了
為防護士干擾好事 我們讓兩個人站在門口望風 只要她們 一過就設法拖住 兩個人在外邊大概看守了一刻鐘
我們又把幾個枕頭堆墊在萊萬多夫斯基側著的身後 小孩 由阿爾貝特照看 於是我們轉身背對著他們 黑斗篷很快便鑽到 被窩裡去了 我們這邊也有說有笑海闊天空地談論著 還拿出牌 來
我手氣不錯 拿了一手梅花牌 有四張傑克 一圈便贏了 我 們幾乎想不起那邊的萊萬多夫斯基夫婦 不一會兒 阿爾貝特用 盡一切辦法都止不住那孩子的哭聲了 細細地吸吮聲音響起 我 無意抬頭 只見那孩子已在母親 懷 抱 裡 了 嘴 上 還 咬 著 一 個 奶 瓶 約翰的事情已經完成
我們好像是一個大家似的 彼此又近了一步 萊萬多夫斯基 眉開眼笑了 汗水早已滿身都是 而那女人卻一副精神十足的樣 子
約翰把花提包裡的鮮嫩的香腸 揮舞小刀分切成片 讓他的 矮女人微笑著分給我們吃 她頭髮蓬亂但卻漂亮多了 我們都叫 她媽媽 她便很親熱地為我們打一打枕頭
幾個禮拜過去了 每天早上我得到山德爾學校去接受治療 我要在那裡把勒得硬繃繃地一條腿變得能夠活動起來 胳膊已 經痊癒了很長時間了
再從前線送來的病號 便由過去布料繃帶改用白色皺紙繃 帶了 前線非常匱乏那種紗布繃帶
阿爾貝特的腿也很快恢復起來了 已基本上癒合了傷口 聽 說就要給他接人工假肢了 但那些日子他卻越發陰沉著臉 沉默 寡言了 經常說著話便戛然而止 呆滯地盯著前方 要沒我們這 些人 他早就死了 不過這兩天 他已漸漸有所好轉了 也經常 湊過來看我們一塊玩牌
我准許休假回去幾天
母親更憔悴了 她拉著不讓我走開
不久我便又被調到團裡 再次奔赴前線
我真有些不捨得阿爾貝特 克絡普 他是我真正的好朋友 但這種朋友在部隊已經很平常了
十一
我們已不習慣一週一週地計算時間了 剛來時還是冰封的 冬日 炮彈炸起的彈片和凍土四處飛射都很危險 轉眼間 卻已 草木嫩綠了 我們卻在戰場和營棚之間來回地調換生活著 我 們對於戰爭和死亡之間的關係已經習以為常了 就像癌症和結 核 重感冒和拉痢疾一樣 只是在戰場上死亡來的更快 更殘酷 手段更多一些罷了
我們大腦就像一塊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泥團 平時它平平 整整地很完好 一打仗上了戰場它便被轟炸的光怪陸離了
過去所知道的很多東西都毫無用處 差不多都淡忘了 所有 的人都是如此 幾乎每個人都沒什麼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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