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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葛二蛋平常也只有借找孟三的機會,到他家閒逛,瞅空子養眼神咽口水。
孟三扛上槍還沒來得及高興,他爹就拎著棍子找來了,老頭叫嚷著“去送死不如打斷腿”,嚇得兩個民兵倉皇逃往村外隱蔽起來,又過了好一陣,才等來了一位“基幹”(就是原先的民兵組長,他也有一杆槍),於是三個人就出發。
三個民兵去打鬼子商棧,無疑是找死。
走在半道,孟三突然說:“二蛋哥,我不要這杆大槍。”
“為啥?”
“扛著大槍跑不快。”
葛二蛋只好把短槍給他,自己端著三八大蓋。三個人都開始琢磨怎麼逃跑。
走著走著,猛地看見一群鬼子兵在樹林裡休息,這裡離縣城還遠著呢,怎麼會有小鬼子?大家都愣住了。葛二蛋最先反應過來,抬手放了一槍,再回頭一看,身邊的兩個人早不見了,於是也轉身開逃。
跳到道溝裡一陣狂奔; 差點跑斷氣,好不容易趕上了前面的倆人。大家實在跑不動了,就趴在溝沿上觀察,還好,敵人沒追來。葛二蛋問孟三:“手槍沒跑丟吧?”“沒丟。”萬幸萬幸。
休息了一會,葛組長髮話:“你們掩護著,我去看看消滅了多少鬼子。”
總共就放了一槍,還能消滅幾個人?其他兩個人由著他吹牛,看他走了也沒理會。
沒過多久,二蛋回來了,槍頭上挑著個米袋子。那是個細洋布做的小布囊,有裡外兩層,拆開了正好可以當襪子。
第一次野戰,打了一槍,繳獲了一雙襪子,戰果不錯。可以班師凱旋了。
葛二蛋坐上抗日民兵組長的位置,卻又緊接著混了個漢奸的官職。
塔灣這裡屬於半根據地半游擊區,日偽政權也一直試圖施加管理,每當他們來搞“保甲制”、編“門戶牌”的時候,共產黨就宣傳“進了保甲冊,抓丁逃不掉”,“釘了門戶牌,收走活命糧”,結果敵人來編制保甲,老百姓就跑出去躲起來,報上去的名字也多是些老人、死人,敵人一走,民兵就把門戶牌剝下來燒掉。
葛二蛋帶領村民搞械鬥,抄了共產黨幹部的家,日偽的“新民協進會”也知道了他的名頭,覺得這渾小子是個人才。不僅指名邀請他入會,還要委派他當週邊村莊的“自警隊長”,“兩面派”的村長既不能說沒這個人也不能透露人家是個民兵組長,只好把葛二蛋叫到鎮上去了。
在新民會的辦公室,葛二蛋毫不客氣,立刻同意當隊長,還當場報了一堆名字,把他那些“編外嫡系”全弄進了“自警隊”,領回來鋼槍、火槍和一把短槍,裝備比民兵小組強多了。共產黨的區長聞訊連夜趕到塔灣村和他談話,反覆講解“隱蔽鬥爭”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項,葛二蛋連連點頭,可第二天就忘了個精光。
次日天明,周圍幾個村的“自警隊員”都到塔灣村集合,歡迎新隊長,民兵小組照常出操,葛二蛋兩頭指揮。有人提意見說這樣不好,二蛋卻不以為然:“扯!都是我的兵,有誰當細作,我屠了他全家。”於是,兩路人馬就一起操練,唯一不同的是自警隊員胸口有個牌牌,而民兵沒有。區長拿葛二蛋沒辦法,只得提議也給附近的民兵也弄塊胸牌當偽裝。這樣,自警隊和民兵隊就徹底合編,葛二蛋也自然而然地復任民兵小隊長了。
新民會也拿葛二蛋沒辦法,鎮上開會辦公他從來不去,天大的事也只是派個“衛兵”傳話,“本隊長忙著練兵呢”。漸漸地,新民會也明白了葛二蛋是個什麼人物,心裡叫苦卻也不好聲張。
1944年鬼子掃蕩根據地,新民會督促各村派人維修公路,每人每天給一斤糧食。早先,民兵在公路上到處挖十字溝,每一遛有一米深、三米寬、四米長,老百姓的牲口和獨輪車能過去,鬼子汽車卻沒辦法。區長來找葛二蛋,讓他想辦法把修好的公路再破壞掉,葛二蛋張口就問:“工錢呢?”
“民兵破路是任務,怎麼也要工錢?”
“先前破過一次,已經完成任務了,這回是另外的。”
區長又氣又急,最後答應把合作社的五百元(邊幣,差不多能買一百斤白麵)貸款免了。於是,葛二蛋白天指揮老弱病殘修路,晚上又帶著青壯年勞力挖路,兩頭領工錢。
前面的路剛修好後邊的路又挖斷了,鬼子的汽車過去了就回不來,總是停停開開的,軍需物資就供應不上了,只得派偽軍用馱馬往上運。自警隊“配合”偽軍搞運輸,吃飯的時候,葛二蛋趁人不注意甩了顆手榴彈,民兵們也大喊大叫“八路來了”,不僅衝亂了隊伍,還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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